,我这就去。” 遂分了两个宫娥给谢玉璋,两人在这里分开。一个朝御苑去,一个朝绯云殿去。 谢玉璋回到宴席处,林斐正找她:“去哪里了?” 谢玉璋道:“随便走走,透透气,今天天气真好。” 林斐道:“当然了,钦天监看过天象选的日子。” 谢玉璋道:“钦天监报的天气常不准的。还记不记得那次五哥组织大家去游猎,特意去钦天监问了,博士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是晴天,结果把我们淋成了落汤鸡……” 林斐却没接这个话,她凝视谢玉璋,问:“你的脸怎么这样好看?” 谢玉璋道:“我每天都好看。” 林斐啐她:“呸。”又道:“特别粉,比擦了胭脂还好看。” 她仔细看,讶道:“你耳朵上怎么有个红印子?” 谢玉璋道:“许是小虫蛰的。” 亏得绯云殿离得远,疾走一路,身上香气全散了。 正说着,河西郡主带着人过来了:“公主,我到处找你呢。” 谢玉璋笑道:“我刚才去走了走,散了散酒气。” 河西郡主说:“她们已经调好了香,我们去赏琴吧。林家女郎一起来吧。” 谢玉璋抚掌:“正好,赏琴我行,鉴香我比不了斐娘。” 林斐道:“恭敬不如从命。” 一行人遂笑着去了。 邓婉带着宫人带到了绯云殿,静悄悄的,果真不见福春。福春本该与皇帝贴身不离的,邓婉有点奇怪。 门是虚掩着的,邓婉留了宫人在殿外,自己走进去:“陛下?陛下你在吗?是臣妾。” 内室的门也是虚掩的,但无人应声。 许久,李固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婉婉,”他说,“进来。” 第129章 第二日便是三月十五,这是谢玉璋和李固约定好进宫给李珍珍请安的日子。谢玉璋早上醒来盯着帐子顶盯了半天,最后还是认命地起来了。 洗漱完了,侍女取来衣裳。 “不穿这件。”谢玉璋说,“换件简单点的。头发也绾简单些。” 之前她信任李固的人品,又因有李固的庇护,觉得可以张扬些,让那些内心期望看她落魄的人失望。 昨日的事把她弄怕了。 李固的品性再好,终究他是个人。他对她的一切,同情、怜惜、庇护,都是建立在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爱之上的。 他始终对她都是有欲望的,他只是一直克制着。 谢玉璋只纳闷,按说前世他们没有打过交道,李固如果想要她,会更加没有心理负担。可他没有。 今生,她取得了他的怜惜和尊重,明明应该是更安全更牢靠的才对。怎地李固反忍不了了?到底哪里不对了? 她想来想去,只怀疑是李珍珍手里的“含春”方子不对,效力太强。 昨天她也没派人去李卫风那里相约,今天一个人带着护卫出门,马骑得慢悠悠,一路晃晃悠悠地最终也还是到了宫门。 入了宫,想着今天必须得跟李珍珍再好好说哒说哒才行。昨天的事太可恨,再不能这样。不成的话她就在李珍珍面前表演个自戕什么的,吓吓她。 谁知道一入宫,正想往后宫去,半道被福春的干儿子良辰截住了:“陛下说殿下若来了,请殿下到紫宸殿稍候。” 谢玉璋非常不想见李固,脚粘在地上,说:“我得去给贵妃请安呢。” 良辰却道:“殿下不用去了,贵妃昨日劳累过度,病倒了。要病一个月。” 谢玉璋:“……” 李珍珍被禁足一个月。 谢玉璋叹了口气。 李珍珍都做了些什么事呢?窥伺皇帝行踪,擅调皇帝身边人,给皇帝用催情香。若这是前赵,她根本看不到今天的太阳。早一杯鸩酒、三尺白绫了。 甚至可能更惨,或许还要好好审审还有没有旁的阴谋诡计欲行于皇帝身上,或者背后有没有什么幕后主使。这一审能审掉半条命去,还不如鸩酒、白绫痛快。 可在李固这里,只是禁足一个月。还替她遮羞,对外说劳累过度病倒了。 谢玉璋其实昨天便想到了,李珍珍如此大胆敢做这些事,十有八九不会有什么危及自身的惩处。李珍珍其实和她是一样的——那些肆无忌惮,都是因为有倚仗。 只是到底这惩罚轻得让谢玉璋叹气,再一次认识到李固对李珍珍的荣宠有多深。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