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有。再有什么一时没想到的,你改天再回去搬。” 林家人明白了。只在心里摇头笑叹,却又感于这位公主如此重情重义,记挂林斐。 林斐与谢玉璋几乎不分彼此,更不会为这些俗物推让。谢玉璋给,她便收了。 只有一只箱子,两个壮实的护卫抬起来似乎都特别吃力。灯光下,林斐便多看了一眼,脸上忽然变色。 “等一下。”她快步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那箱子。 当年,那些箱子都是她亲手准备的,上面的花纹印记,还有那精巧的机关锁,这般重要的事物怎会认不出来。 “这只弄错了。”她道,“这只不是我的,搬回去。” 卫士们便去看谢玉璋。 谢玉璋走过去按住她的手,道:“是你的,你记错了。”又对卫士下令道:“搬进去!” 卫士自然从命。 林谘看林斐虽没再说话,但那嘴角抿起的角度显然是不赞同的。 不难猜出那只特别的箱子里的东西会格外的贵重,贵重到连斐娘这样不重身外物的人都色变。但永宁公主非要给,她可拦得住? 果然林斐拦不住。 谢玉璋被请入了正堂,与林家诸人相见。 林斐的三叔正式地谢过了她对林斐的相救庇护之恩。 谢玉璋道:“都是多早前的事了,林大人不要再提了。” 她虽是让林三叔将她看作个晚辈,可这是在草原八年,离间分裂了汗国的女人——因林谘在中书的缘故,可预机密,林三叔虽在礼部,也知道得比旁人多一些,怎么敢真当她是晚辈。 林三叔也不免问起些边境之事,谢玉璋极有耐心地讲了不少。草原风情,异域异族,九郎、十郎亦听得住了。 林谘冷眼看着,永宁公主一双凤眸灵动至极,她一边绘声绘色讲述草原种种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一边又不动声色地暗暗打量众人。 林谘心道,旁的不说,只这份对阿斐的心,便比什么都贵重。 谢玉璋观察得差不多了,结束了话题,对林三叔告个罪:“想跟阿斐说些女郎家的私话呢。” 这一番交谈,林三叔对她已经亲近了许多,笑道:“殿下自便。” 谢玉璋便与林斐携着手去了她的闺房。 一回到自己的房中,林斐便道:“你胡闹什么?” 谢玉璋捂着肚子委屈道:“巴巴地给你送东西来,也不问问人家吃没吃过饭,腹中饿不饿,上来就训人。” 林斐无奈,骂道:“怎地不吃饭就乱跑。”出去唤了婢女,叫厨下赶紧整几样饭食来。 回到房中又开柜子拿了些点心出来:“先垫垫,别坏了肠胃。” 谢玉璋见她回家还不到一日,房中随便开柜子便能拿出点心来,可知家人照料细致用心,终于放下心来。 待咬了一口,“噫”了一声道:“陈记!” “是啊。”林斐道,“九郎十郎特地跑去亲自买的。便宜了你。” 谢玉璋啐她:“吃我那许多白饭,竟舍不得一块点心给我。” 林斐又给她倒水,放下杯子道:“那只箱子不行。” 谢玉璋道:“有甚不行?” 林斐道:“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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