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如是想的时候,便听门口兵士一阵动静,营帐布帘被掀开,紧随而来的便是他已经熟悉的味道盈满了房间,夏安然只觉全身一松,安心感生出之后便连眼睛都懒得睁了,只意思意思歪歪头“泽玿。” “嗯,累了?”温热的大手轻轻按压他的脑袋,将头顶翘起的小软毛给按了下去,夏安然顺势抬了抬下巴,意思很明显:要亲亲,要抱抱。 他的举动换来了男人轻轻的笑声,那人将他半搂在怀中,掌心相对,一股子暖流便从交合之处传递过来,舒服得夏安然直哼哼,一直到全身都暖融融的,白锦羲才断开二人链接,他一手按住了爱人肩颈位置,方才运功之时便觉此处语塞堵截,果不其然,他稍一用力便听夏安然惨叫连连“嗷嗷嗷痛痛痛,你轻点” 白二少眉头紧皱,他挪了挪炭火,让它烧的更旺些,随后便示意夏安然脱去里衣,随后拿出一药膏罐子便向爱人血脉淤积之处点去。 “别别别,别盯着这儿按啊,转个地方,嘶……” “这儿也痛?” “痛的。” “伏案太久了,这几日都没怎么歇息吧?” “忙着挪人呢。”夏安然从桌案前走开,一下将自己摔在了后侧的小榻之上,他趴在被子上头任由那人手掌压在自己背上,方才的酸胀经过白二少的按压转淡,已经舒坦了许多。 心中烦心事让他禁不住叹了口气“若非渡河之时过于寒冷,还是有人着凉,本还可以更快些。” “这些人在这儿多留一日便是一日风险。” “怕其中间谍?”白锦羲声音沉沉,夏安然嘴角一勾,阖上了小杏眼懒洋洋道“间谍我倒是不怕,宋辽之间从来就没有少过互派间谍,我怕的是疫病。” “所以你让人借口开始新的人生,烧了他们的衣服?” “嗯哼。” 白锦羲叹道“你可知,此一举便足以让有些人恨上你。” 夏安然笑了一下“我要那么多人爱我作甚?” 他眼睛亮闪闪的,就像是拘了一往碧波,又似拉下了满天星辰“只要有你喜我便可。” 白二少少见的楞了一下,他忽然站起身,将手浸入一旁的温水中,再用皂角将指腹间的药膏给洗干净,夏安然莫名其妙得看着他的举动,歪了歪脑袋“你洗手作甚?” “此药膏消肿松筋,是军中妙药,用在身上有热涨感。” “?” “我不洗掉,你等等会哭。”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