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儿能为我国加多少的税!”许翰林义愤填膺。 夏安然配合的叹息“其中又有多少可为我国之栋梁。” “哎,国之栋梁,竟因此陨落了。”许翰林叹息之余,在夏安然的小算盘上头前两个抬了两个数,“一个人,我国损失就是这些啊。” 夏安然看着这位看着光风霁月的许翰林一下子就把一个人的损失往前抬了近三十倍,默默的向他拱手示意“许兄大才。” “好说好说。”许翰林豪爽的拍拍他的肩膀“多亏夏弟一番良言,愚兄这真是如梦初醒啊!” 二人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许翰林继续发散思维“细思之下,还有被踏烂的土地,被杀死的牛羊,毁坏的桑房果树。” 他一个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宛如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般,拿着夏安然的算盘极为熟练的啪啪啪啪打动着,然后,又拿着纸笔写写算算,边写还边摇头,看起来就差要捶胸顿足了。 另一个翰林走了过来,安抚性的拍拍有些被吓到的夏安然的肩,“景熙莫要吃惊,许兄以入兵部为愿,”可惜朝考成绩太好被点了庶吉士,三年后复考成绩依然优秀,进而留在了翰林院,就连翰林博士也知晓有这么一个人每年都在为了进兵部努力。 偏偏他放不下身为文人的身骨考试时候放点水,于是一年又一年的拖着。 兵部那儿却是不知道这个每次经过六部门口都会用留恋小眼神一下又一下得看着牌匾的翰林官是想干什么的,他们只觉得这是翰林又要找兵部麻烦了,经常都会用凶狠的目光瞪回去。 夏安然闻言点头表示明白,兵部也有收缴战争赔款的责任,只是本朝之前一直由户部代行,看来这位许翰林如果真的有一日能够入驻兵部,是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权利的。 他们几人坐在这一隅,那儿品读文赋的学子们很快写完了也互相比较过了,便来请这些前辈们做最后抉择。 许翰林从错失金山银山和悔恨遗憾中醒来,眼神中还带着些怔怔,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了,轻咳一声,一手执笔一手负于背后,又是一脸的清贵翰林公的模样。 因题为记本次春闱,题目颇为广泛,有人有感而发写了自己求学的经历,也有人写了自己寒窗苦读的劝学,自然也有不少人写了春闱考试时候破题的心得,但是最最最瞩目的是一个年纪略大的老进士,这人姓唐,今年已五十有四,徐州人,虽然年纪颇大,但是说话风趣为人友善,在学子中颇有人缘。 就他所说,自己求学多年,但是对八股一向无感,中举之后就在徐州老家开了一家书院,在当地已经算是个桃李芬芳之人,只是这次见今上改八股为策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