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秀雪亮的长剑,想想家里的病重的老母,男人妥协了。 “好,我知道信州大营的位置,只是家中老娘病重,这……” 卫允对他的选择很满意,声言对方只要助其破城,就派人替男人的老母亲瞧病。 男人有些不敢置信。 “真……真的?” 卫允笑了笑。 “朕乃一国之君,有必要骗你么,带路去吧。” 死亡面前还惦记母亲,此人也算是个孝子,卫允不想为难他。 而且一旦打破信州,男人母子都是他的子民,也没有必要为难。 见男人听话的做起了向导,段秀小声道。 “大哥,他靠谱吗?” 卫允也十分谨慎,示意严密主意周围和那男人的动静,对方若有异动立即处死。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张王牌的他,也根本不怕对方是高赟派来的细作。 男人还算安分,小心翼翼的为大军带路,一更时分,他指着远处的点点灯火道。 “陛下,那就是信州城了。” 卫允极目远眺,随后朝男人问道。 “你说你家就在信州城外,现在想来应该已经不远了吧?” 男人不解其意,却还是点了点头,说他家就在三里外的一处村子里。 卫允露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笑。 “好,郑悠你马上带两个人跟向导进村,将他老娘接来军中。” “等信州一破,马上让随军医官为其诊病,老人家的病情拖延不得。” 这就是他的王牌。 男人嘴角一抽,卫允说的好听,其意思是个人就听得出来。 只要老娘一到军中,就算他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卫允一条道走到黑了。 但身为向导的男人也只能跟着郑悠回村。 他毫不怀疑,只要说出一个不字,自己就会变成段秀的磨剑石。 身处乱世,人命还不如草芥,就这么着吧,向导对着黑暗悄悄叹了口气。 郑悠等人的速度很快,不到两刻钟就将一个十分孱弱的妇人,带到了卫允军中。 老妇人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见儿子也在,就跟着来了。 一天的高强度行军下来,卫允的人马早已疲惫不堪,但他却丝毫不准备停歇。 将老妇人安顿了一下之后,卫允马上对着众人道。 “接着走,四更必须对信州发起攻击,等进了城有的是时间休息,快点。”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三更末,卫允的人马终于到了信州城外的山林中。 眼看城中灯火渐渐熄灭,卫允沉声道。 “是时候了,段秀,你这就带人爬上城头,歼灭守军后打开城门。” “郑悠你们和我紧随其后,只等段秀打开城门,马上跟着向导进城,直奔信州大营。” “徐浣,到了大营马上合围,令弓箭手占据有利地形。” “对方若不投降,就将领兵的将官全部射杀,我就不信他们不投降?” 段秀毫不耽搁,带着身后的五十名军士,就悄悄朝信州的城墙摸了过去。 此时正值四更时分,守城的军士早就东倒西歪,不少人甚至发出了时有时无鼾声。 而城墙也和当日的斥候说的差不多,只有三四丈高,有些地方还破损的厉害。 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