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末自是意外的:“国公爷禁你的足?” 白苏墨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听完夏秋末说话,便也跟着颔首。 今日也是秋末,怕是换了旁人也进不来。 夏秋末却是连茶盏也跟着放下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国公爷向来疼你,你行事又稳当妥帖……”她当真是猜不到平日里恨不得将宝贝孙女捧到手心中的国公爷,怎么会舍得让苏墨禁足。 白苏墨淡笑:“我的确做错事了,爷爷罚我也是对的,我认罚。” 她轻描淡写,是不想多提。 夏秋末便也不追问了,只叹道:“那你岂不无聊?” 恰好樱桃晃晃悠悠走了猫步过来,夏秋末已是清然苑中的常客,樱桃对她并无芥蒂。白苏墨顺势抱起樱桃,樱桃懒洋洋趴在她怀中,白苏墨笑道:“你看,有樱桃陪我,书架上的书也堆了好些时候,前一阵还想写写字,正好可以静心。” 她素来乐观,夏秋末眸间弯了弯:“苏墨,那我这几日只要得了空闲,便过来陪你说话。” 白苏墨抬眸,眼中有笑意:“可是店面的事都弄好了?” 她也许久未见到秋末了。 前一阵是要赶工顾府的衣裳,李府的衣裳,以及七夕游园会额外接到的单子,终日夜以继日。夏家上上下下的活计都压在夏秋末身上,她也素来拼命,从不伸手找她帮忙过,白苏墨知晓何时不去扰她。 前几日秋末倒是来过一次,一脸轻松模样,说是有人给了笔款子,指名点姓要同她合开一间新店铺,连真金白银都给她了。 白苏墨也替她高兴。 夏秋末那时便道:“我要将店名定作云墨坊,云是云想衣裳花想容的那个云字,墨是苏墨的墨字。” 白苏墨便笑:“你的合伙人可同意?” 夏秋末嘿嘿笑道:“那让我想想,如何同他说。” 今日夏秋末便道:“大体都七七八八了,不出意外,月底的时候就可以开张了,届时你一定要来捧场。” 白苏墨应好。 夏秋末又道:“还有,名字就订下云墨坊了,对方也同意了,我今日晚些就去让人做匾额。” “呀!”白苏墨赞叹一声,“那我得准备一份大贺礼,怎么也有我的名字在里面。” 分明是打趣话,夏秋末跟着笑起来。 “恭喜你秋末。”白苏墨知晓她一路以来的不易。 夏秋末亦笑:“不如,苏墨,你帮我写‘云墨坊’几个字吧,我听流知,宝澶她们几个都说你的字写得好,就当给我的开业贺礼,我也不必去请人了。” “你不嫌弃就成。”白苏墨笑笑。 夏秋末牵她起身:“不嫌不嫌,现在就写,我晚些就拿去让人照着字样做,过个七八日便就能拿到了。” 她兴致正浓,白苏墨不好拂了她的意思。 唤了尹玉来伺候笔墨。 尹玉在几个丫鬟中,墨是磨得最好的,这外阁间内伺候笔墨的事,大都是尹玉在做。 白苏墨已经许久没有写字了。 写了好些遍都嫌不好,夏秋末在一侧,却觉明明哪幅都好。 尹玉笑笑。 最后前前后后写了三十余张,白苏墨又从中挑了七八张满意的出来,让夏秋末选。 夏秋末也看得认真,有几张是大有不同,有几张却是只有细微的笔锋差别,夏秋末为难,“苏墨,我真是觉得哪幅都很好。”忽得,夏秋末心中微动:“不如,我都拿去,让我那个合伙人选一选?” 白苏墨笑笑:“随你。” 尹玉便唤了胭脂来,一道等墨迹干后,分别收了起来。 临末了,夏秋末才道:“苏墨,你的字我收下了,算作你的入股,日后利润我需得分你两成。” 尹玉和胭脂意外。 白苏墨竟笑:“我的字竟这般值钱,那日后得多写写。” 夏秋末笑开:“苏墨,走了。” 眸间似是都能迸出光泽来。 白苏墨禁足,胭脂去送。 尹玉在外阁间中收拾笔墨。 白苏墨唤道:“先留一留。” 她也正好许久未写字,尹玉道好。 晚些时候,流知回了苑中。 八月中秋前一日是太后寿辰,今年又是太后的六十寿辰,宫中要大肆操办,尤其隆重,所有的头面和衣裳都需仔细了来,旧的怕是不能用了。 太后又尤其喜欢看后辈穿鲜艳颜色,逢着喜欢的料子,不仅给各宫留着,若是看着合适的,念着谁谁穿这颜色正好,便还会给京中各个亲近的后辈留着。只是这些留与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