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一母同胞的妹妹,她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好的不得了,后来霍三小姐去世,老王妃就将她灵牌一直供奉在祠堂里,每逢初一十五必去祭奠。可是十年前,老王妃照例去祭奠时,发现霍三小姐的灵位被人毁了。” 周围人俱是一怔,霍家可是大缙开国功臣,靖王府又守备森严,谁敢毁霍三小姐的灵位? 有人忍不住问道:“谁胆子这么大?” 窦严恩也不言语,只是用充满暗示的眼神看向祠堂。 读懂他意思的大臣皆是一惊:“你说是……侯爷做的?” 窦严恩轻轻点了点头。 大臣们目光诧异:“这……这可是他生母的灵位呐,他毁自己生母的灵位做什么?” 窦严恩道:“我也不知,不过那次不但老王妃气病,连老靖王也怒火滔天,要不是老王妃拦着,老靖王险些将侯爷打死呢……” 周围人不知谢熔和霍景妍的恩怨,只当是谢熔顾及老王妃身体,低声道:“做出这么忤逆的事,难怪老靖王气成那样。” “谁说不是呢,也就是老王妃心善才拦着。” “看如今这状况,估计是祠堂里又出了什么事,如今侯爷身份不同往日,老王妃记性不好,可别刺激了老王妃……” 啪—— 嗣堂里传来响亮的掌攉声。 四周的交谈声静了一瞬,大臣们面面相觑,全都将目光落向了半掩的嗣堂大门里。 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坠下,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了进来,光柱中能看到细小的浮尘在跳跃。 季长澜跪在被打翻的香案前,微侧着头,唇角处缓缓渗出几点殷红的血丝,过了半晌,才淡淡道:“姨母息怒,是孩儿做的不对。”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眼睫低垂,面上平静的看不出什么神情,只有右颊处隆起几道指痕。 老王妃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她掌心生疼,可季长澜平静冷漠的态度更是刺激到了她,她用手指着地上碎裂的灵位,语声悲切道:“这是你生母的灵位,你就一掌将它毁了,你爹娘在天之灵会如何看你?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就一点儿不会难受吗?!” 有风从门缝吹了进来,木屑裹挟着香灰落在玄黑色衣摆上,季长澜闭了闭眼,没有答话。 祠堂里的骂声传到了外面,站的近的几个大臣听得真切。 谢景定定看了祠堂半晌,转头对身旁的小厮吩咐道:“母妃累了,再拖下去对她身体不好,让陈妈妈劝她回去休息罢。” 小厮匆匆退下,谢景转身对身后大臣吩咐:“老王妃身体抱恙需要静养,后面几日宴席暂且取消,稍后会有马车送各位回府,劳烦各位跑一趟了。” 大臣们早就站的四肢酸麻,听谢景这么一说,纷纷拱手退下,离祠堂远了,才又交头接耳起来。 “看样子靖王也气的够呛。” “好好的寿宴搞成这样,要是没十年前那档子事,老王妃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受刺激,你说明个儿皇上要是问起来,我们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总归是侯爷惹老王妃生气的,靖王刚才也没拦着,我们如实禀报就是了。” 大臣们纷纷附和,知道谢景和季长澜关系不好,也不愿掺和进去,想起刚才窦严恩说的事,又忍不住谈论起来:“侯爷十年前才多大啊,刚满十二吧?我十二岁的时候,还被我娘拿鸡毛掸子追的满世界乱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呢,他那么小就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