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的佳人,他在乎的只有温禅。 这一点在乎,在初次遇见温禅时,是想知道他的名字的好奇;在与温禅相识之后,是想跟他形影不离的欲/望。 最后会发酵,然后到达极端。 他灭了神归教,杀了钟家人,亲手把温禅推上了至高无上的帝位。 合该如此。 梁宴北不想走在街上,听到提及温禅时,百姓口中的都是骂名,他应该被敬仰,被称赞。 可是温禅称帝后,与梁宴北的接触越来越少了,大多时间,都是梁宴北以将军的身份站在殿堂上,去看坐在上方的温禅。 看着他处理国事时,微皱眉头的模样,亦或者是为了震慑那些朝臣,佯装发怒的模样,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 有一份心思在心里越压越深,随着时间的推移破土而出,梁宴北根本抑制不住,他想,不若找一个时间跟他坦白吧。 正好他爹梁峻传信过来让他回金陵一趟,于是他便想着回来再说。 谁知这一去,就错过了一辈子。 在金陵待了些天,临走前,司徒舟兰拿来了一坛酒,说是送别酒,她言自己跟别人定亲了,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梁宴北简单问了几句,喝了她的送别酒,然后做了一场长达十几年的大梦。 他总觉得心里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可又想不起来是谁,每回出现这种想法时,总是让他心情不虞,但每回见到司徒舟兰,他又认为自己爱的是她。 梦醒是在一次生命垂危之际,谢丞相给他下了毒,眼看着命就要没了,但是到最后还是保住了,也驱散了一直蒙在他眼前的雾。 一梦十多年,再次醒来,他已有了十几岁的儿子,温禅也有了一众嫔妃,好像一条无法跨越的巨河,彻底隔绝了梁宴北的希望。 十几年的记忆太过庞大,他像个旁观者,却又身在其中,所有情绪涌上心头,愤怒,恨意,悲痛,伤心。 他突然很想见温禅,于是跌跌撞撞的跑去了皇宫,跑到了温禅的寝殿。 他就坐在那里,好像很意外梁宴北的到来,又连忙命人点起暖炉,让他坐下。 梁宴北细细将温禅看了一遍,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不知该先说那一句。 温禅年纪大了,他能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皱纹,那些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这些年梁宴北的疏远让温禅变得小心翼翼,开口很隐晦的问了两句梁宴北的身体状况,便不敢再多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