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象征着皇嗣的尊贵身份,玉牌的做工非常精致昂贵,就连玉料都是经过万里挑一留下的顶尖货。 若是其中有一个人丢了,为了不让捡到的人拿玉牌起歹心做坏事,所有皇嗣的玉牌也都要全部收回,做出新样式,所以丢了玉牌之后,就必须亲自向皇帝请罪受罚。 “殿下……”阿福扁着嘴,一脸的担忧。 “行了。”温禅沉沉的叹一口气,“怨不得别人。” 全都是他这张开过光的嘴造的孽。 放弃了寻找玉牌,温禅带着人继续赶往年宴。 停轿的地方本身离年宴场地就不远,若不是温禅摔一跤,又为了找东西耽误些时间,这会儿早该到了,好在赶去的时候,年宴并没有开始。 年宴办在南岭园内。 南岭园的入口处有一座九尺高,十丈长的石雕之门,白色的石雕状似天上的云朵,上方镶嵌艳红的珊瑚珠,个个都有手掌一般大小,极其耀眼。 此时正有络绎不绝的官员向入口走去,温禅看得很认真,将尘封在记忆深处,多年不见的面孔一个个翻出来。 换了行头的温禅少了两层棉衣,倒不再显得笨重,玉冠嵌珠石,银氅压金丝,静静站着时,从容的气质中还尚带着前世尊为皇帝时的威压,令人侧目。 他平日里很少在朝臣面前露面,是以就算众人看见了他,也不知他是何身份,只当是哪家官员之子。 站了一会儿,温禅觉得自己该进去了,于是迈开脚步往里走。 刚走几步,忽而在此时,一声呼唤从旁传来,“九殿下。” 温禅顿步侧头看去。 第3章逼问 “九殿下,夜安。”喊住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名叫梁书鸿,是梁家庶长系一脉,也是梁宴北的堂哥,在梁宴北来京城之前,他是温禅唯一的伴友。 梁书鸿此人性格温润,才学渊博,对任何人都是礼貌有加,唯独讨厌自己的堂弟梁宴北,曾经对温禅说了不少梁宴北“骄矜易怒,小肚鸡肠,横行霸道”之类的话。 如今隔了几十年再回想起来,温禅不免觉得好笑。 大大的眼眸一弯,不自觉流出轻盈的笑意,温禅道,“梁公子,今日是跟令尊一起来的吗?” “那倒不是,家父来得早,先进去了,我是同堂弟一起来的。”梁书鸿提及梁宴北后微微一顿,“不过方才没注意,与他走分了。” “皇宫地大,有许多地方是去不得的,梁公子可要好好找找。”他眉头一挑,心思开始跑偏。 “殿下所言极是。”梁书鸿面上又浮上烦躁之色,“希望他莫要惹事就好。” “殿下,咱们该进去了。”阿福在身后小声提醒,打断两人的对话。 温禅闻言微微一点头,“那梁公子先寻着,本宫先进去了。” 梁书鸿当即行上一礼,“殿下慢走。” 南岭园地面广阔,为招待朝廷官员,摆上了长长的桌席,皇帝座椅在正前方的中央,两边各架着巨大的火炉,供以严寒之下取暖。 座位次序是很有规矩的,皇嗣和朝廷官员一众,后宫各位嫔妃一众,按照身份地位排序,分得明明白白。 温禅排行第九,落座于第二排。 他的时间掐得准,刚落座没多久,皇帝后脚就到了,领着皇后和一干后宫嫔妃,队伍浩浩荡荡。 原本落座的官员齐齐的站起,对着上位的皇帝行大礼,“吾皇万福金安——” “众卿平身。”皇帝如今年过五十,身体还尚未硬朗,平日不苟言笑的脸添上几分笑意,“今夜年宴,除旧迎新,望爱卿们喝的尽兴。” “谢陛下。”隆长的声音过后,众人又坐回位子,因为皇帝的在场约束许多。 温禅左右的位子都是空着的,皇帝扫了一圈很快注意到,随口问起,候在一旁的太监便答,“八公主身子冻凉了,早前告了宴假,十殿下应是路上耽搁了一会儿。” 皇帝应了一声,“官员之中可有缺席的?” “钟丞相这两日身体抱恙,也未能来,其子钟文晋一人前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