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嗓门冲着首相先生一阵狂喊,似在告诫着: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这下糟糕了,从首相大幅度挂电话动作判断,这些家伙是挑起他的怒火。 他本来是想用枪声吓一吓不长眼的家伙,但思及这是象征美好的婚礼,只能作罢,但这口气不能咽,捡起几块小石子,以棒球手的标准动作,小石子精准落在乌鸦们的领地上。 一只只乌鸦展开翅膀,嚎叫着飞向夜空。 不知怎么地,苏深雪笑了出来,笑声引来犹他颂香的侧目。 她于回廊上,他于草地上。 在回房间还是朝他走去之间,苏深雪选择了后者。 要一直不理他吗?很难的。 下回廊台阶,脚踩在草地上,苏深雪一步步朝犹他颂香走去,触及到他淡凉面容时,柔情逐渐消散,取而代之地是局促感。 连苏深雪也不知道这局促感是来自于犹他颂香,还是来自于他的保镖,或许让他的保镖距离他们远点会更好。 她提出的要求得到犹他颂香如是回应:“怕我两位保镖在场会妨碍到女王陛下表演?” 不解,苏深雪抬起头。 犹他颂香一双眼眸底下充斥着嘲讽,声音也是:“嗯,表情眼神都够无辜。” 这人在说些什么? 环顾了周遭一遍,犹他颂香淡淡问:“女王陛下的摄像头藏在什么方位?女王陛下又希望我以何种表情配合您?” 簇簇怒火满上他眸底。 “王室技术部捅出的篓子让女王陛下够呛了吧,想再来一个故技重施转移注意力,这次地点从酒店房间改成郊外古堡了?我奉劝你,有些事情偶尔为之尚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原来是说这样。 被犹他颂香这么一说,苏深雪觉得自己不厚道,给他下了那么一个大套后,还想握手言和,甚至于,还希望她或许能和他回到朋友身份。 那束咄咄逼人视线下,苏深雪垂下了头。 转身,来时脚步是轻快的,走时脚步沉甸甸的,他甚至于没给她说出一句话的机会。 几步,从背后传来犹他颂香愤怒的声音:走,都给我走。 戈兰郊外夜雨有那么几个特征,云遮月,一阵风吹过,大颗雨点掉落,几个眨眼间,雨停,漫天星辰。 两场急雨过后,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响起时,苏深雪正处于迷迷糊糊中,她以为何晶晶会去开门,但似乎何晶晶不在房间里。 问了声“谁”,敲门声顿住。 侧耳细听,有时断时续的音乐和着嬉闹声,看来婚礼狂欢还没结束。 第二拨敲门声响起。 看了一眼钟表,都凌晨一点半了。 打开门,苏深雪就看到站在门外的犹他颂香。 脑子瞬间清醒,二分之一打开的门缝隙被缩小至三分之一。 睡前,她好像一颗心被什么烙着,很小很小的一缕情绪,谈不上生气伤心,但就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这些小情绪都是拜首相先生草坪上那番话所赐。 这次,她可没给他下套,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 她无打开门让他进来的意思,他也无进门的意思。 差不多一分钟过去,那阵夜风吹来,苏深雪捂紧晨袍领口,淡淡问了句:“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着重加重“这么晚”语气。 问的人语气不好,回答的人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喝了点酒,走错房间。” 首相和女王房间就只隔一层楼,多爬一层楼梯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点头,苏深雪向犹他颂香做出请回手势。 此手势让犹他颂香皱起了眉头,但脚却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