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愤。 拿起大号袋薯片,大力撕开,当着她的面抓了一把,统统往嘴里塞,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别瞎扯养老的地,我一点也不稀罕!而且,女王陛下的地,我压根用不着。” 今天的密西西比州小青年穿了粉色t恤,穿粉色t恤一边猛吃薯片一边瞪着她的陆骄阳像一只萨摩耶犬。 “陆骄阳,你可真可爱。”笑眯眯说。 然,就是这句话把密西西比州小伙惹毛了。 这次是番茄桶装面,苏深雪眼睁睁看着陆骄阳当着她的面一掌劈下,番茄桶装面爆裂。 这家伙疯了不成,还来,番茄桶面是她的! 大喊一声,拿起一边披萨盘,劈头盖脸朝陆骄阳砸去,第一下砸到了,第二下被他躲开。 本来第二下苏深雪觉得没砸到就算了,可看到他的脚居然踩在她的酸萝卜上,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陆骄阳,你完蛋了。”大叫一声,挥动披萨盘。 陆骄阳一边跑一边回嘴,说苏深雪你再说我一句可爱,我马上还你一次闭门羹。 “陆骄阳,你要弄清楚,可爱是褒义词。”单手叉腰。 “不,不不……”陆骄阳挥动着手,“男人被女人夸可爱,好比女人被男人赞美‘女士,你可真勇猛’道理一样。” “可是,我刚刚觉得你真得很可爱。”她和他讲道理,“那样吃薯片很可爱,穿着的粉色t恤也很可爱。” 这话让陆骄阳停下脚步。 “穿粉色t恤可爱?” 点头。 下一秒,伴随一声布料纤维裂开的声响,陆骄阳硬生生把那件粉色t恤撕开一个裂口,脱下,狠狠往沙发一丢。 “苏深雪!现在还可爱吗?”密西西比州小青年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 亲眼目睹质地不错的t恤被硬生生撕开,苏深雪觉得这家伙力气不小,而且发起脾气来很有威力。 好吧,触了触鼻尖。 她不是来和陆骄阳吵架的,她是来这里度好时光的。 伸了一个懒腰,手指那堆被破坏的东西,说陆骄阳你要怎么赔我? “不许反驳,我可是女王陛下。”不给他任何狡辩机会,先发制人。 于是这天,苏深雪穿着陆骄阳从邻居家借到的衣服,去了附近集市,去了那种只有一百多坪但什么都有的便利店,她还吃到现烙的煎饼和刚出炉的烤鸭。 阳光洒落在马路上,他提着大号购物袋,她抱着烤鸭店老板送的啤酒,盆满钵满。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正经八百等红绿灯。 九个小时才过去三个小时,咧嘴笑,陆骄阳说她笑得就像一个傻子似的,你才傻,毫不犹疑,脚狠狠往他脚板,笑得更欢,这还是她当女王来第一次过斑马线,没人注意到她,这好极了,苏深雪伸手把大号黑框眼镜往鼻梁托,斑马线成为了钢琴黑白键。 老规矩,一关上房门,就是分东西。 自然,是苏深雪分得多,而密西西比州小青年已然一副放弃无谓抵抗的样子。 分好东西,就是张罗晚餐。 她今晚是要留在这里吃晚餐的,张罗好晚餐,时间还有很多很多,于是苏深雪打开啤酒罐。 两瓶啤酒罐碰在了一起。 “为陆骄阳很荣幸得到和女王陛下一起共进晚餐的机会。”她嚷嚷着。 话音刚落,超大号眼镜就从她脸上掉落。 “得了吧。”陆骄阳看了她的花马甲一眼。 第一瓶啤酒喝完。 两人做出一模一样的盘腿姿势坐在地毯上。 苏深雪低声问陆骄阳好奇吗? “好奇这个国家的首相和女王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就像那些人一样,大街小巷,竖起耳朵,随时随地等待接收信息,按照自己的猜测和想法,一番加工,再把消传播出去。 “不好奇。”陆骄阳淡淡说。 果然是她朋友。 “我更好奇女王陛下最近吃了什么减肥药,都瘦成这样了。”他很是嫌弃的语气,顿了顿,又低低说,“是为这个生气的,出现在图片电视上的女王陛下已经够瘦了,谁知,真人比电视上图片上还要瘦。” 原来,密西西比州小青年一开始给她一张臭脸是因为这个。 给陆骄阳来了几个摄影师号称特属于女王陛下的黄金角度,摆角度,送秋波,外加一个电眼:“可你不能否认,最近出现在镜头前的女王貌美如花。” 陆骄阳嗤之以鼻。 祭上深雪女王标志性的微笑,那些外媒口中“清纯中透着梦幻”目光凝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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