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保镖之一给他的,首相先生保镖还交代秘书室应该有人需要它。 扇是黑色的,大又厚实,撑着它在大雨中行走一点也不需要担心被雨淋到。 撑着扇,从员工通道离开;撑着扇,桑柔走在前往公车站路上,她对每一名擦肩而过的行人微笑。 桑柔想起,似乎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在她耳畔和。 “总会有关心你的人,只要你去争取。” 刚下过大雨的夜晚,苏深雪带上书房门就看到了犹他颂香。 这家伙,不是说今晚不会来吗? 今天可是犹他家长子最为讨厌的周一,犹他家长子总是抱怨,周一办公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 从苏深雪以休养名义住到郊外度假屋,犹他颂香每周周末来一次,时间允许的话,周三也会跑一趟。 昨天是周日,他昨晚住这里,今天早上刚走。 早上刚走晚上又来。 对于忽然出现的人,苏深雪心里高兴得紧,自然,这高兴是不会百分之百表现出来的,否则,犹他家长子又该得意忘形了。 慢吞吞走到他跟前,问怎么来了。 什么也没告诉,他就那样安安静静注视着她。 这人,一看就是从后门进来的,后门两侧林木没修剪,大雨刚过,枝桠沾着雨水,打湿了他肩膀和额前头发。 度假屋位属山坳地带,一到晚上气温骤降,这样会生病的。 可眼下,她又没有毛巾之类的,庆幸地是,她今天穿的外套是棉质纤维布料,捏紧外套袖口,踮起脚尖,擦拭抖落在他肩膀的雨水。 想擦拭他头发时,他拉住她的手。 一扯,她就跌落于他怀里,他顺势拥抱她。 那个拥抱持续了很久。 久到什么程度呢?久到她都想在他肩膀打起瞌睡来了。 之前犹他颂香几次过来,他们都是分房睡。 分房睡是她要求的,即使医生说同房睡什么问题都没有,她还是怕把病菌传染给他。 但,今晚他是怎么也不让,煞有其事说首相先生已经被首相夫人晾得够久了。 好吧,她还能说什么呢?那她睡床他睡沙发总可以了吧,还是不可以,那只能他睡床她睡沙发了。 “我反对。”犹他颂香高举双手。 犹他颂香的反对还表现在行动上,抱起她,往床上丢,一个美式足球假摔,把她牢牢压制于他身下。 “周末时间,我总想和他腻在一起,什么也不干,你也许会说这很无聊,不,这一点也不无聊,光是数他眼睫毛就够我忙乎了,我尝试过一个下午数他眼睫毛次数达到三十七次。”这是苏深雪不久以前从一个论坛留言板上看到的。 现在,苏深雪能理解点了那种感觉。 把时间花在数一个男人的眼睫毛上,一次数比一次更起劲,这听起来十分无聊。 这无聊事她已经干了不短的时间。 让苏深雪心里乐坏的是,犹他颂香也并没表达这是无聊事情。 他任由她。 逐渐,逐渐,眼皮发重。 迷迷糊糊中,苏深雪听到犹他颂香叫她的名字。 “嗯。”从鼻腔哼出。 “苏深雪。” “嗯。” “要不要把你以前对我说的话再说一次。” “什么话?” “‘不要对别的姑娘乱献殷勤’‘不要在别姑娘面前笑’。” 不要对别的姑娘乱献殷勤,不要在别的姑娘面前笑?她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想啊想啊,好像,她是说过类似的话。 又一声深雪把她拉回。 “我困。”她和他说。 “苏深雪,我在等着你和我说那些话。”他和她说。 那些话是什么话,几个脑回合苏深雪才想起,她没说吗? 好吧。 在他怀里换了一个姿势,更舒服了,喃喃说着:“不要对别的姑娘乱献殷勤,不要在别的姑娘面前笑。” 这样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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