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首相秘书室准备好的外国护照和机票,她躲在他身后,看着他把护照登机牌以及数十张美金交给旅馆老板,模仿外国人口音和旅馆老板说他需要两个小时。 显然,这行不通,女方没提供身份证件。 戈兰对于外国住客登记很严格,犹他颂香把皮夹剩下的美金都交到旅店老板手里,附上一句“老兄,给我两个小时时间,我要把她弄到跪地求饶。”一进入旅馆房间,她就开始打他,他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她打他他吻她,她咬他他抱她,两人嬉闹着来到窗前,嬉闹间整片窗帘被她扯下来,窗帘牢牢罩住他们。离开旅馆房间,他背着她在临近黎明的小巷里行走着,他唱歌给她听,唱皇后乐队的歌曲,虽然唱得不怎么样,但好在嗓音好听有爆发力,人也长得漂亮。 那一刻,苏深雪觉得,背着她的男人是少时想象中,英俊的摇滚歌手男友。 在他背上,回头,苏深雪看到他们之前呆过的旅馆房间,窗帘还没修好呢,透过夜色,她似乎那扇窗后面紧紧胶着的男人和女人。 缓缓举手,假装手里拿着地是被撕坏的流苏外套。 疯狂晃动着流苏外套,眼眶里尽是激动的泪水,跟随着他的节奏,大喊:妈妈咪呀,放我走吧,beelzebub为了我放弃了魔鬼。 黎明时分的小巷。 回响着一男一女装腔作势的嘶吼声:妈妈咪呀,放我走吧,beelzebub为了我放弃了魔鬼。 那一刻,苏深雪以为,爱情就在她只手可触的所在,又或许,已经触及到了。 颂香,我爱你,心里低低说出。 苏深雪希望不久之后,她能把这句话告诉他。 或许是一起散步时,他在和她发牢骚,她安静听着,他抱怨自己是在和空气说话,她回了一句“颂香,我爱你。” 或许,一起用餐时,他给她倒水,她把那声谢谢改成“颂香,我爱你。”;又或许,像这个黎明时分,他们在陌生小巷行走,她大声喊他名字,把他喊得非常烦了,她再大喊出最后一句“颂香,我爱你。” 颂香,我很爱很爱你的。 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惹来他一句“苏深雪,你吃错药了。” 说一句“颂香,我爱你”也许换来他一句“苏深雪,你吃错药了。”但一百句“颂香,我爱你。”该相信了吧。 等他相信了她会抱着他,温柔的告诉他,别担心,颂香别担心,我不会像你妈妈一样。 颂香,苏深雪是苏深雪,犹他颂香是犹他颂香。 九月上旬,借一次出公务机会,苏深雪从博物馆后门离开。 博物馆距离陆骄阳给的住处地址有三条街距离,开车的话三十五分钟,横穿的话她需要步行十分钟。 去找陆骄阳是临时决定的。 说起来惭愧,要不是几天前无意间发现陆骄阳给的地址名片,苏深雪几乎要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最近公务多,再加上这个国家首相最近无出访行程,明里,女王首相和以前一样过各自的生活,但暗地里,他们天天晚上呆在一起,大多数她往他住处跑,他卧室多了一些她的东西,马克杯,拖鞋,洗手间里,她的洁面乳和他的漱口水放在一起。 放在一起的洁面乳和漱口水总是能引发她独处时一阵阵傻笑。 等在博物馆后门处的何晶晶递上大墨镜。 美国公民可以凭护照在戈兰呆五十天,也不知道陆骄阳还在不在戈兰,抱着好奇心苏深雪把地址名片交给何晶晶。 隔日,就有了结果。 陆骄阳还在戈兰,半个月前,陆骄阳和戈兰一家小有名气的画廊签下劳动合同,由此他获得在戈兰的暂住权。 知道今天出席的公务场所距离陆骄阳住处不远,苏深雪决定利用休息机会去看看陆骄阳。 戴上大墨镜假发,在何晶晶带领下,横穿过商场、训练馆、民宅、再爬两段楼梯,站在陆骄阳住处门口。 她只能在这里呆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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