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他颂香就坐在沙发上,头发整整齐齐,衬衫衣袖半挽起。 怎么看,金佳丽号称“摄入过多酒精含量”的人都像是从课堂逃课到公园偷睡懒觉的学生。 “喂。”踢了踢犹他颂香。 毫无反应。 这人到底是喝醉还是在睡觉了? 不管是喝醉还是睡觉,当务之急就是给他换上舒服的衣服,再把他弄到床上去,她刚刚可是在他那两个得力助手充当了一回妻子的角色:我的酒鬼丈夫我自己来搞定。 好吧,就从脱鞋开始。 犹他颂香现在这身行头来自米兰最讲究细节的设计师之手。 该死的细节,好不容易解开皮带,又在衬衫纽扣上犯了难,时间来到凌晨三点,以前这个时间点她早就开始了美容觉,她已经过了二十五岁,二十五岁后睡眠是最佳护肤品。 都怪这个混蛋,喝什么酒? “首相先生只和苏先生喝酒。”李庆州刚才说的,好吧,好吧。 终于,苏深雪掌握了怎么解开衬衫纽扣的窍门,第二颗,第三颗,手指触到第四颗时,从头顶处传来“金佳丽。” 她没听错,犹他颂香叫得是金佳丽。 顿住。 在她给他解纽扣时他叫出金佳丽的名字,这是不是可以说明金佳丽也有过给喝得醉醺醺的上司解衬衫纽扣经验? 安静等待着。 果然。 “大二那年,我们还是彼此看不顺眼的关系,但不知道怎么的我们会出现在同一个球场看台上,看完球,我们一起去了啤酒屋,早上在公园长椅醒来,你说有人不小心把啤酒倒在我衬衫上,你还说,你给了一个手背胸口都长满毛的壮汉十英镑,让他给我换的衬衫,但我知道那天是你给我换的衬衫。”号称喝多了的人口齿清晰。 原来,犹他颂香和金佳丽最开始时彼此看不顺眼的关系,这种放在电影里就是欢喜冤家的套路,只可惜,现实不是电影。 “我们又一起看了球赛?看完球赛去了啤酒屋?真糟糕……明天我还要上早课。”犹他颂香继续说,这会儿听出是喝多的人了。 他以为现在是在伦敦,冲着后面这段话的亲昵劲,那对欢喜冤家应该已经来到化敌为友阶段。 所以,犹他颂香自认为他现在是单身人士。 但可惜,并不是。 苏深雪找来一把剪刀,手一挥,剩下几颗衬衫纽扣东一颗西一颗跌落在地上。 三点十分了,苏深雪打算上床睡觉,至于犹他颂香,他今晚的行为和睡沙发再匹配不过。 在睡觉前,她觉得有必要给号称有深度洁癖的犹他家长子一份友情赠送。 犹他颂香最喜欢的签名笔现在就握在苏深雪手上。 签名笔笔尖抵在纯白色衬衫面料上,一抖手腕,扭曲成断崖的曲线往衬衫领口顺下直接到衬衫衣摆。 嗯,有了这道装饰,让人十分倒胃口的纯白色和犹他颂香的脸变得顺眼一点。 还可以更顺眼。 想发力的手腕被一股力量压制住,动弹不得。 抬头,犹他颂香正在看着她。 老实说,她这是借着他喝醉时耍的把戏,犹他颂香的傲慢和城府她心知肚明,起码现在她还没有明着和他斗的能力,也没必要,他们是合作关系。 拿剪刀剪他衬衫纽扣之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