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列祖列宗,不记得生身父母,使我成为无根之人,就好像……与这世间都没什么联系,因此便丝毫兴不起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念头。” 燕思空心中苦涩,若元卯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器小少谋,一个无根无着,该是多么难过,他失落道:“那你……便打算就这么下去?” “我也不知道。”元南聿抓了抓头发,又笑了起来,“说来奇怪,我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却老觉得自己还年少,也许我真的心智未成熟,现在只想着辅佐狼王成就大业,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了,再谈终身大事不迟。况且,我也没碰到令我心动的女子呀。” 燕思空打趣道:“那红翠楼的姑娘……” 元南聿哈哈笑道:“你少揶揄我。” 燕思空也跟着笑了起来。 元南聿见燕思空这一笑,面上阴翳稍减,心下叹息,他忍不住劝道:“思空,你若心中不快,不必藏着,尽可与我说。尽管我们并无血缘关系,可你我如此之相象,我虽然忘记了一切,但在心里,却真的把你当做亲兄弟,你明白吗?我觉得你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燕思空心里感动不已,忍不住摘下了元南聿的面具,握住了他的手:“在我心中,你又何尝不是我的亲兄弟,这乱世之中,我还能与你重逢,哪怕我经受了再多的磨难,也觉得老天爷终究对我有一丝怜悯。” 元南聿笃定地说:“你我兄弟,定会跟着狼王建功立业,名载史册。” ——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封野的婚期定在了腊月初九,内务官为此忙碌不已。 但封野和燕思空只一心忙于练兵、囤粮、刺探情报,一丝一毫不敢大意。 此时沈鹤轩该已经到了永州,而陈霂若给燕思空回信,那信便应该已经上路了,燕思空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每日都在揣摩各路人马的心思。 而二人自那日暗流汹涌的对谈后,就几乎没再碰面,即便见了,也是与众人一起商谈正事。 燕思空听得府中下人偷偷讥讽他“失宠”,也只是一笑而过,懒得计较。 一天晚上,封野毫无预兆地突然来到他的书房,板着一张脸,生硬地问道:“永州可有消息了?” “尚无,朝廷呢?”燕思空面无异色,就好像之前的种种从未发生过。 “正在找人打探,但很难探出确切的消息来。” 燕思空点点头:“兹事体大,自是绝密的。” 封野直勾勾地盯着燕思空:“我送你的熊氅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