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把他贯穿,钉在审判的十字架上。 霍延喜欢叫朋友来家里打牌,三楼有一个很大的棋牌室,他们经常在里面彻夜不眠的战斗。 这些本来跟孟郡都是没有关系的事情,直到有一个人走过来,还出声问:“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了。 那天吃了激素,? 整个人都是混乱无序的,甚至孟郡都记不起来,霍延踩着他的脑袋,说他是一条狗。 所以自然也记不得宋思然。 孟郡不想和这些人有太多的牵扯,拿了东西就要离开,一回头又看见霍延,乖乖的叫了声少爷,自觉的把路让开。 他没胆子走在男人的前面。 万幸的是霍延还是一贯的目中无人,他不喜欢孟郡,于是多一眼都不低头看,只说宋思然烦人,你要是不玩就趁早混蛋。 宋思然没说什么,临上楼的时候还回头看,他觉得孟郡漂亮,是个柔若无骨却也孤傲清冷的小美人。 可霍延听了就只是笑,说真可惜了,你的小美人是个怪胎。 “别惦记了,真那么喜欢的话,哪天就送过去给你玩。” “你认真的?” “一个小杂种,还值得我骗你?”挺不耐烦的,霍延不想听谁再提起孟郡那个小杂种了。 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惦记。 也是老太太糊涂,居然把这个小杂种给捧在手心里。 恶心的要死。 “你和我妹妹怎么样了?怎么没见她来找你玩。” “你哪个妹妹?”霍延真是想不起来了,宋思然家里就他一根独苗,上哪弄出个妹妹过来。 “苏婉啊!就小三生的那个。” 可霍延还是想不起来,要是宋思然说屁股上有颗痣或者腿上有个疤,兴许他还能有点印象。 就像孟郡所说的那样,霍延拿的是上帝剧本,高高在上,唯我独尊。 上帝不会记住每一个人,但人人都要围着上帝转。 霍延这一生,可谓是顺风顺水,万人拥戴。 楼上是霍延彻夜不眠的打牌,声色犬马之间弥漫着铜臭味。 楼下是孟郡盯着镜子一直一直的看,他又发神经,想把这一头长发给剪下来。 刚刚做梦,梦到他改头换面,又是另一种人生。 篮球场上有他奔跑的身影,骑上单车,他也是冲动的少年。 所以醒来后怅然难过,叫他拿着剪刀,在镜子面前坐。 刚一碰到头发,脑海中就像是霍延的样子,他的鞭子又快又急,接二连三的对着他抽下去。 于是手一哆嗦,剪刀掉在地上,少年捂着脸,无能为力的叹气。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魏恒,想起他蓬勃朝气的样子。 他是他羡慕的大男孩,是情是爱其实也说不太明白。 情不自禁的,他第一次联系魏恒,电话挂断了一次后又主动打了回来。 孟郡接起,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 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一句话,就是魏恒睡下了,然后挂了电话又是孟郡一个人面对,这漫长的夜晚。 这女孩是谁呢? 一直到放寒假的时候孟郡也没想明白,但他也没问,魏恒是自由的,他有权利喜欢上别人。 可还是有青果味的糖,摆在少年的桌面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