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都有理,谁也不肯让步,最后造成了那个局面。 然而,后来想想也不是坏事。如果不是这件事,恐怕他也很难从她口中听到她真实的想法。 “你生我什么气啊?”顾新橙喃喃问。 “气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傅棠舟说,“把我的好心当成——” 后面的话他不想说。 “你敢说你那时候一点儿私心都没有吗?”顾新橙不信。 傅棠舟没有遮掩,“我一直都有私心。” 谁让她是特殊的呢? 看到她一杯接一杯地饮酒,那一刻,他是心疼的。 包括她醉酒后说的那些话。 他以为他可以冷静克制地等她一点点成长起来,可事实证明,她藏在坚强背后的柔弱一面还是直戳他的心窝子。 谁愿意看自己摆在心里的女人受苦受委屈呢? 那一刻,他想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告诉她:“你可以不用活得那么辛苦。” 车内静默片刻。 顾新橙垂下眼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问:“那你从我手里买走致成的股份……也是私心吗?” “新橙,我对你没有办法做到公私分明。”傅棠舟说,“你着急脱手,我帮你一个忙,这没什么。” 顾新橙并不纠结这件事,她纠结的是,她怕傅棠舟为了帮她而接个烂摊子,有损他一世英名。 她说:“你就这么确定致成以后估值还能涨?万一……” 她在致成待过,所以她心里很清楚,致成没那么坏,但也没有她向他在工作报告中提的那么好——适当美化美化公司的业务和业绩,无可厚非。 “你怕我亏钱啊。” “是啊。” “自信点儿,要亏也轮不到我亏。” “……” 总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顾新橙端正了坐姿,“这件事还是得谢谢你,帮我承担了风险。” “新橙,”傅棠舟勾勾唇,“游戏玩输了,我什么时候让你掏过钱?” 她怔了。 这不也是个游戏吗?击鼓传花的游戏。 谁也不知道公司明天会发生什么意外事件,所以……赢了她拿走,输了他替她兜着,是么? 只不过,这次不是一两百,也不是一两千,而是五千万。 或许这笔钱对傅棠舟而言,并不算什么。 可这一刻,顾新橙笃定,如果她手里有一颗更大的雷,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替她接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厨房里的那条糖醋鱼已经凉了,酱汁黏糊糊的一团。 顾新橙说:“我把鱼放微波炉热一下,你再炒两个菜。” 傅棠舟问:“刚刚真没吃饱啊?” “没有,”她撒娇着说,“替你留着肚子呢。” 傅棠舟欣欣然一笑,手掌抚上她平坦的肚子,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梢,说:“那可得一直为我留着。” “嗯?” “咱们以后也生个女儿,好不好?” 话题跳得太快,顾新橙有点儿晕眩。 “好什么呀,”她跺了跺脚,颇有些羞赧地说,“你还在追我呢。” “嗯,一边追一边……不耽误。”他吻过她的耳朵,“你要是喜欢,我追你一辈子。” 这天晚上,傅棠舟切切实实地履行了他作为炮丨友的责任和义务。 他像是虔诚的信徒,在她身上三跪九叩。 情之所至,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顾新橙毫无防备地一颤,疼得快要冒出眼泪来。 据说大脑里负责性快丨感的区域和负责疼痛的区域是相连的,人在面临着前者时,往往会做出类似疼痛的反应——流泪、呻丨吟、战栗。 她明明有点儿痛,却又觉得无上的快乐。 只可惜,快活了一夜,顾新橙第二天就尝到了苦果。 早上九点上班,她醒来时,已经十点了! 看到手机上时间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快要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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