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他故意在她耳边呵着气。 “没有。”顾新橙倔强地不肯承认。 她觉得自己不该陷入这般被动的境地,明明应该是她牢牢掌握主动权才对。于是她说:“昨晚我的纽扣不是这样的, 你肯定动了我的衣服。” 傅棠舟将下巴抵上她的肩膀,垂下眼睫看她说的地方,她的手指正搭在透明纽扣上。 “我记得我不是这样扭的,”顾新橙愤愤不平地说,“肯定是你干的。” 她说了好一会儿, 傅棠舟也没搭腔。 顾新橙疑惑地偏过头,却发现傅棠舟的目光格外深邃。 她一低头,才注意到她的衬衫领口开了两三粒扣,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风光几乎一览无遗。 顾新橙:“你!还!看!” 她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恼羞成怒地要离开,可傅棠舟的胳膊却在这时发力,将她箍得动弹不得。 “新橙,”他哑着嗓音说,“谁让你这么好看?” 顾新橙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这还能怪到她头上了?这是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论。 “你不是也看了我吗?”傅棠舟理直气壮,“咱俩扯平了。” “那我也没脱你裤子啊!”顾新橙不知不觉就把她刚刚的所作所为暴露了出来。 “你要脱我也不介意。”傅棠舟把她的手挽过来,将厚颜无耻这一原则贯彻到底。 顾新橙闭上眼,在心底默默问候他无数次。 他以前就很爱变着法子逗她,现在变本加厉。 趁她不注意,傅棠舟抱着她,两人双双栽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傅棠舟,”顾新橙脸憋得通红,“你还在追我,不能这样!” “新橙,都三年了,”傅棠舟将她绵绵的小手捏在掌心把玩着,“你不想我吗?” 顾新橙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羞愤难当,说道:“傅棠舟,你就是想和我睡觉!” 傅棠舟鼻尖逸出一丝轻笑,他“嗯”了一声,没有否认。他说:“对,我就是想和你睡觉。” 顾新橙顿时心惊,他明明知道她讨厌他们之前那样的关系。 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而且说得那么坦坦荡荡。 傅棠舟拨开她脸侧的一缕秀发,在她耳边说:“新橙,我每天晚上都想和你一块儿睡觉,我想到八十岁的时候,早晨睁开眼睛还是能看见你,我想这样一辈子,一直和你睡到我死的那一天。” 他这番话说得吊儿郎当,却不知为何让顾新橙的心脏像小鹿一般四处乱撞。 她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具木偶。良久,她才问:“你这是在……表白吗?” 傅棠舟眼角眉梢染上一丝温情,他说得轻飘飘:“是啊。” “哪有你这样表白的?”顾新橙甩开他的手。 “不真诚吗?”他反问。 什么叫用最粗鄙的语言编织最真挚的诺言,她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顾新橙别扭了一阵子,又说:“八、八十岁还睡得动吗?” 傅棠舟轻舔下唇,悠悠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时隔三年,他的手段依旧了得,三下两下就让顾新橙软得像一滩温水似的。 她小口喘着气,心想看来今天真要完蛋了。 傅棠舟将她翻过身,靠上软枕。 她一双杏眸含情脉脉,指尖像柔嫩的花苞一般蜷起来。 她的心脏在胸腔内怦怦怦直跳,理智告诉她该拒绝,可身体的渴望却在期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制止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顾新橙今天本不用上班,奈何部门有员工加班,这会儿突然出了点儿急事,她得去公司一趟。 挂了电话之后,顾新橙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她差点儿又犯之前的错误了。 果然,女人不能耽于情爱。 他这才追了她几天?怎么能这么轻易让他得逞呢? 她冷面无情地对傅棠舟说:“让让。” 方才撩拨顾新橙一遭,傅棠舟的状况并不妙,他问:“去哪儿?” “我去公司,”顾新橙扬了下手机,“有正事。” “今天周六。”傅棠舟想留她,可话说到一半,他没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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