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了口气,觉得胸口没有刚才堵的那么厉害了,道:“那你去郁小姐那里看看,回来告诉我。” 裴宴语气很淡然,暗中却思忖着,不会是昨天被我给气得吧? 他想到昨天他离开时看到的背影。 那小丫头向来气性大,被他那么一怼,心里肯定不得劲,气病了也是有可能的。 但她也太小气了点。 不过是逗她的话,她还当真了! 裴宴不悦,却又莫名生出些许的心虚来。 去看看就看看吧,免得真把人气出个三长两短来。 到底是个小丫头,说的是活泼开朗,豁达豪爽,可和真正的小子比起来,还是娇气得很。 这么一想,裴宴就冷哼了几声,吩咐阿茗:“快去快回!” 阿茗觉得自己歪打正着,哪里还敢多问多想,飞也似的跑出了厅堂。 裴宴看着心生不满。 阿茗勉强也算是从小就跟着自己的,怎么行事还是一副小家子气。 他在心里摇了摇头,抬眼却看见陶清一双戏谑的眼睛。 裴宴愕然。 陶清已道:“郁小姐?是谁?你们家的亲戚吗?我们这都在生死关头了,你还惦记着别人生了什么病?你说,我要不要看在你的份上,派人去给郁太太问个安?” 第二百二十七章 赔礼 陶清揶揄的口吻让裴宴非常地不满。 他把郁棠当晚辈看待,陶清这样太不尊重郁棠了。 裴宴当即就变脸,冷冷地道:“陶举人说什么呢?郁太太是家母的客人,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我的什么人呢?” 陶清看着,暗自在心里“啧啧”了几声。 这就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啊! 还说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这种事他懂。 陶清嘿嘿两声,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心里却惦记上了,寻思着等下得派个人去打听一下这位郁小姐是什么来历,若是和裴宴的婚事有关,得想办法提前搭上话才是。 他和裴宴说回正题:“我明白你的意思,估计顾朝阳也是准备用这个办法来化解我们这次的危机。不过,撤销泉州和宁波市舶司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既然陶清不提了,裴宴也就不说了。 他神色微肃,和陶清小声讨论起刚才没有说完的话:““我怎么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不要这么干?”他说着,目光落在了大厅内正和武大老爷唇枪舌战的宋四老爷身上,“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就怕事后不好交待!” 陶清不以为然,道:“不破不立。就算是我们不动手,也会有人替我们动手。” “那就等那些人动手再说。”裴宴低下头,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茶盅的边缘,道,“我们不能先动手,不然不好交待。” 陶清半晌没有说话,再开口,已经是武、宋等人争论完了,在那里拉着顾朝阳道“我们先查清楚那二十万两银子到底是谁家拿出来的吧!不然再言其它都是废话”。陶清面无表情,声音压得很低:“那就听你的。” 如果没有那幅航海图,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真正了解裴宴是怎样一个人,也就不会有接下来之后的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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