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而被彻底摧毁,中山国中与民族国小一带也引发了火灾,但真正惨烈的是松山发电所一带的大火延烧至三民圆环附近,西松高中一带皆成了废墟,没有消防车及消防员…自救系统瘫痪的都市让延烧大火直至下大雨后才止灭。在大火熄灭之前叛军彼此之间又发生了内鬨衝突,大大小小的枪战从松山区追打到了大安区和中山区内,直到接近11月中整场丑陋的延长加赛才逐渐平息。 打仗时的台北街头是很可怕的,机场沦陷后叛军针对松山区的居民进行了持续三天的『徵收行动』,名义上是要缉拿政府方的逃兵与间谍,事实上就是搬光民宅里一切能够吃的东西(无论屋子里有人没人),所有物资通通往台北田径场运……那是他们新建的军事总部。肥龙王与王建汉堵上铁门,将屋顶所有能搬的东西都收进屋子里,成功避过了两次敲击铁门来进行『徵收』的军人……这就是住在顶楼加盖的好处:有常识的人不会坚定的认为屋顶会囤些什么好东西。但建汉他们底下的住户就没那么幸运了,不理不应仍是会被撞开铁门…凄厉的叫声偶尔还会伴随几声枪响,这就是在战区生活的常景。 屋顶两人的无声生活持续了一个多礼拜,军人后来才开始比较少出现在三民圆环这一带。被洗劫一空的居民开始集体逃离松山区,他们如同包围战前期及火烧房时就决定离开的市民一样成为难民;成群结队的前往西南方传闻中的难民营。当松山区开始有人烟罕至的跡象之后,一种新的情况接踵而来;许多出血症患者开始大量往松山区移动,他们有的是被家人赶出家门…有的则是被难民营扔出来…也有可能是被军队给逼走。只求有个安身处的他们大多虚弱并且一无所有,肥龙王目前成天的消遣就是用高倍望远镜观察那些街头出血症人士的互动。 有时他会做实验,冒险下楼…在街头显眼处摆放一个打开的肉罐头……单纯是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有时候发现的人会展露出真切又令人印象深刻的表现,有时候则会引发争抢……无论哪一种情况肥龙王都会把它录下来。 「老弟……等到出血症疫情退了,我不但会出书,还会製作纪录片。我这里囤积的眾多『素材』可是真材实料的,相信外国媒体一定肯开出数字漂亮的支票……到时一定有你的份,好好祈祷我们平安活下来吧。」肥龙王总是这么说,而建汉也相信他会成功的。 前提是他们俩顺利地渡过此劫。 有一次肥龙王外出放罐头时被出血症病患追逐,那个人之前吃过罐头后在废墟里蹲了三天,只为了等待不知名的天使再次出现,对方在看到肥龙王气喘吁吁地登场后就拿了根木棒从阴影处衝出来。 他不是要答谢,而是要打劫。 「交出你所有的东西!」他大吼。 这就是在战区生活他妈刺激的地方。 某方面来说那些第三阶段的患者比叛军们更致命,他们只要用沾了血的手往你脸上一抹,不用子弹也不用使刀子捅向你的脏器……你就能加入他们体验慢性死亡的旅程。肥龙王在惊慌之馀十分不智的往自己藏身的大楼跑去,他操着不知哪来的神力一连跑了十四楼往楼顶衝去。一边怪叫一边拿木棍追赶胖子的血人在十五楼的玄关处停下,因为有人正拿着手枪在那里等他。 「我会开枪。」王建汉平静的说。 对方出血的五官扭曲了起来,大声喘息的身子剧烈颤抖……跑上来似乎也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建汉用森冷的表情命令他丢下木棍,然后叫他转身。拿枪的人逼着对方走楼梯重新回到了一楼。 「……滚!」建汉用枪口抵碰了对方的背部,大声喝道。 那个男人回头气若游丝地看了王建汉一眼……那是个令人毕生难忘的绝望眼神,他踉蹌的在大街上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德制的hkusp响起枪声。王建汉看着眼前的男人头部中弹倒地,这才放下微微颤抖的手与冒烟的枪口。 建汉在大厦一楼的楼梯口坐了半个多小时才重新回到屋顶,他在楼梯间已经收拾好脸上的泪水。一切的进展在他押人下楼时就已经想好并下定决心了……这个人可能有同伴,没有同伴也可能会找同伴,到时候来屋顶找麻烦的就不只一个拿木棍的人了。肥龙王对于归来的英雄大声喝采。 「反正他本来就要死了……你这样只是提早送他上路。」 面对连续几天心情沉闷的建汉,室友随口安慰几句后继续做他该死的『瘟疫中的首都观察日记』。罐头事件之后肥龙王再也不随便下楼了,只做完全保持距离的高空观察,建汉则开始每日擦枪,那把手枪出现在他当时离开松山机场的大背包里,就堆在许多军用口粮上面,建汉猜是士官长偷偷留给他的。一把枪与一只50发子弹的小盒子,这就是建汉现在要用来对抗疯狂世界的东西。 有一天,肥龙王在望眼镜前找到了好东西。 「干!又来了!建汉你快看……好康的来了!」 建汉看了接着望远镜hdmi线的笔电萤幕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