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站在食堂前头,说有事要宣布。 他四周看了看,确定大家军姿都站好了,才大声说道:“鉴于昨天发生了外附少数男生骚扰事件,加上连遇正午高温天气,从今天开始,澡堂开放时间延长至每一拨学生15分钟,请大家调配好自己的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全体学生身上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但心里都沸腾了——还多亏了昨天晚上那几个流氓,基地连洗澡时间都延长了。 苏清圆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她昨天没用热水洗头发,才找了校方的人。她其实也不想跟他计较,冷战、说他搞特殊,不过气气他罢了。 三天的基本功训练结束以后,一班跟二班被选中,分别练两套不一样的军体拳,等到军训最后一天,校长来验收学军成果,小“阅兵”结束之后给校领导们表演。 普通班的孩子们都羡慕死他们了,不用再每天练枯燥的齐步走、正步走。 第四天,陆辽照常开车到基地外围,远远看她。 基地里,一整个年级的学生都穿着同样款式的军绿色的衣服,戴着迷彩的帽子。女孩子们都得扎马尾,发型也差不多。 但他总能第一眼就找到她。 她们班的孩子都练军体拳呢。她有啦啦操的底子,学动作学得特别快,总是做得最标准、最好看的。就是人太瘦了,发的衣服应该是最小号了,穿在她身上,袖口和裤腿都显得空旷旷的。 教官要求她们打每一动都要大声地喊“哈”。苏清圆站在头一排,学得特别认真,每动一次,都很努力地喊:“哈!” 然而她的声音实在太娇软了,即使混在一个班的孩子中间,都特别有辨识度。她的喊声听起来奶凶奶凶的,再加上那握起来很小的小拳头,整个人像个小猫似的。陆辽耳畔不禁响起每次吻她时,她唇边溢出的细碎嘤宁,连心都融化了。 这时,吴江的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 吴江一直贴身跟着老爷子,他来电,说明老爷子很可能又出问题了。陆辽启动车子,把电话接起来:“怎么?” 那边,吴江的声音很急:“老先生又让120接走了。医生说这次挺严重的,得马上安排手术了。老爷子现在讲话都很困难,刚才戴着氧气面罩嘱咐我,最近翰阑是多事之秋,您得回去掌管大局。少爷,我——” 吴江从高中毕业就到陆家了,对陆辽跟陆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再了解不过。他知道陆辽从小就反感陆宗华的教育方式,更知道陆辽放弃藤校的学位,辍学回国,就是不想再做个企业家。 他很害怕陆辽会撂挑子,放下翰阑那一大摊生意不管。他想劝几句,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老爷子的病太严重了,也许陆辽这一接,就要一直干下去了。 哪知陆辽听了他的话,二话没说,便应了下来:“你不用多说,我有分寸。我先去医院找你,然后回公司。” 老爷子病了,吴江也跟着六神无主的。翰阑这摊太大了,老爷子在公司里物色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一个放心的接班人。 现在陆辽当仁不让地接下了,那句“我有分寸”让人听起来无比安心。 少爷终究是长大了啊。 吴江点点头:“少爷,我等你。” 陆家的人,优秀两个字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苏清圆练完军体拳,出了一身汗。她在训练场边上喝水,远处那辆停了好几天的越野车已经开走了。 她掏出手机看,果然又有他的请假条: 【清清,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你好好学小拳拳,等出师了打我一顿好不好?】 苗婧拎着水壶凑过来:“怎么啦,又跟刘老师发微信呐?” “没有。”苏清圆笑笑,把手机收回口袋里。 军训第一周结束,周日晚上有个文艺晚会,由一中学生会文艺部牵头,各个社团的人一起准备的节目,来给准高三的师兄师姐们打气。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就没有训练了,连教官们都会来参加演出。 晚会由啦啦队的女孩子们负责开场舞。这些女孩儿都是跟苏清圆一路训练过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