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珝前半夜宿在了长禧宫,两人在一起的头一个新年,自然要一起守岁。 小果子他们先前只顾着看烟花,之后看到白茯跟珍珠时才想起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公主呢?” 两人打哈哈搪塞过去了。 临近上床,习惯使然,夙珝想沐浴洗去身上的酒味,但这一念头刚升起来就让他打消了。 就算两人再怎么心意相通,这到底是小姑娘的闺房,岂有在此脱衣沐浴的道理。 然而雪姝一双慧眼,他的手一放到腰封上她就差不多看明白他的意思了。 话不多说,当即让白茯与珍珠打来水。 夙珝当她要洗,转身就要去屋顶守着,结果还没迈出一步腰封就让雪姝给解了。 雪姝不给他误会的机会,扒了他的外衫就把人往外间推,然后用屏风将浴桶挡了个结实。 她以为自己在内间能心无旁骛地铺白茯抱进来的干净被褥,不想那性子恶劣的男人这会儿提起了先前在王府说的帮彼此沐浴的事。 往事不堪回首,雪姝捂着脸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然美色当前,外间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响,她的脑海里就自发浮想联翩了,以至于白茯出去时床上被褥是个啥样儿进来时还是个啥样儿。 夙珝把人逗得狠了,上了床又亲又抱的哄了好一通。 雪姝一直绷着脸不理他,夙珝便变出尾巴塞进她掌心让她玩。 子时的钟声在这一刻响起。 雪姝嘴角一勾,眼底闪过一丝恶劣,趁身旁人不注意一把揪住他的尾巴像他欺负她一样挠他痒痒肉。 夙珝没有痒痒肉,但为了哄好他的小丫头便像模像样地配合,最后化出大猫模样在她怀里滚。 雪姝将他抱在怀里好一通揉捏,末了在他圆乎乎的脑袋上亲了一个大坑。 夙珝由她闹,细软的尾巴缠在她皓腕上,眯着琥珀色的眼,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雪姝这几晚都没怎么睡,过了子时没多久就开始打呵欠。 夙珝踩在她肩头,用爪子将被子往上勾了勾,“睡会儿?” 守岁是人类的习俗,他对此并不在意。 雪姝摸摸他的脑袋,摇摇头侧了身,示意他到怀里去。 夙珝瞅着暖烘烘被窝和散发着形象的柔软小怀抱动了心,尾巴一卷就卷起了被角,水似的钻了进去。 雪姝笑,掖了掖被角,说:“人家都说猫是水做的,以前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她刚刚使坏将他压在怀里,结果他“呲溜”就钻了出来,还在她面前骄傲地晃了晃尾巴。 夙珝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用爪子摁她,蹙眉强调:“我不是猫。” 雪姝刚巧这两天觉得肩下酸疼,就让他使劲儿摁摁。 堂堂昭王被当成了按摩工具,他本人却一点儿也不恼,当真用他那没有伸出利爪的小爪子力道适中地摁了起来。 只是才不到十下的功夫雪姝就感觉力道轻了不少,垂眸一看,笑了。 小白团子的爪子还在她肩下有规律地摁着,但那圆乎乎的小脑袋却一点一点的,漂亮的兽眸也眯成了两条线,明显在打瞌睡。 雪姝的心软成一滩水,不忍地轻捉住他的小爪子将他的小身子往怀里揽了揽。 白团子惺忪睁眼,“怎么……” 雪姝哄孩子似的在他软乎乎的后背拍了拍,柔声道:“没事,睡吧。” 夙珝呼噜了两声,伸出爪子抱她的脖子,迷糊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守岁……” 雪姝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在他头上亲了一口,轻声道:“守着呢,睡着也能守。” 白团子在她身前又呼噜了两声,舔了舔她的下巴,然后小脑袋一偏靠在了她身上,小身子在被窝里有规律地上下起伏。 雪姝心里又暖又涨。 想他估计是这些天累着了,不想吵到他,便就这么靠着他闭上了眼,没多会儿也跟着睡过去了。 晕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