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绑了这两个人,平心静气回自己屋里写文章,过了一会他爹来了,敲了门进来,一看他桌上写了几个字的文章,叹了口气:“何至于此?” “哪里不至于?”牧云闲把笔搁了,垂眸道:“我无愧于任何一人,岂能任由他们泼脏水?这口气我咽不下。” “你咽的下咽不下又有何分别?”桑父道:“到了如今这地步,还有人听你说话吗?你不如等上些日子,外面的声音自然就散了,现如今你多说一句,正是多丢一分的人。” 牧云闲来到的时间点正是他那未婚妻淑英刚发下文书之时,被她挑拨的,许多人都愤愤不平。这还是事情刚开始时,桑父只看见了自己多说一句就要招三句骂,怜惜自己儿子,就想着忍忍算了,过上一段日子,自然就消停了。没成想有人借题发挥,最后真把黑锅全给扣过来了,让他们后悔莫及。 “您这话说的不对。”牧云闲道:“被人议论不叫丢人,为了这几句流言蜚语畏缩不前才是。名声价值几何?脸面价值几何,骨气呢?若我今日,只是怕几句闲言碎语退缩,日后必是被人逼的退无可退,粉身碎骨。” 桑父听了他这话,感叹一句,半天没出声,然后又问他:“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牧云闲说:“谁要说话,就要他拿出证据来罢了。” 桑父长叹一声,道:“也罢。到底是我和你娘的错,没看出来,竟给你找了个这样的未婚妻,连累了你。此事是你受委屈了,由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出了什么事,有父母在你身后帮你。” 牧云闲微微笑了下,说:“多谢。” 桑父虽有些担忧,不知道牧云闲要做什么。不过瞧着颓废已久的儿子终于打起了精神,还是觉得欣慰。 有了桑父的保证,牧云闲实施起自己的计划就更有底气了。 现在的桑家还没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牧云闲动起手来,阻力要稍小一些,倒是好事。他是深知,眼下当时的案情无法查明,桑家摆脱不了莫须有三个字,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几乎是不可能。 他也没有这个意思,或许日后他会查出真相,帮雇主洗清冤屈,但也绝不会在此时。时间就是生命,他一刻不出声,那黑锅一刻就在他身上扣的严一些。想要把雇主身上的脏水洗下去,要么找个更有可能的人甩锅,要么就想个法子让他们统统闭嘴。看见来他家门口叫骂的那对少年时,牧云闲忽然就知道怎么办了。 他将那两个叫骂的‘正义之士’扣下的消息很快传开,一时间,桑家越发有了些雇主前世的样子。 这两个孩子他是认识的,半年前遇见他时,还乖巧的叫上一声师兄,眼下却是翻脸不认人了。他俩出身于一个大门派,自小得师门长辈娇宠,借着这缘由,牧云闲带着他们直接上门。 他出去也没瞒着别人,去哪里人人皆知,在那门派的山门之外,牧云闲带着人将那两人绑了,引得无数人注意。他却客客气气的对着守门者道:“桑氏行微,请段先生出来说话。” 段先生就是这二人的师父。守门者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在这门派之内,每日都有高等级的修行者在门前轮值。今日来的这个脾气不算好,见着牧云闲绑着他家徒弟,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做何?” 牧云闲道:“贵派子弟上门闹事,我拿了他们。想着他们还唤我一声师兄,故而他们行动虽是无理,却也不能计较,就想着凡间处理此等事情的方法,孩子惹了事,自然要家长出来赔礼道歉,今日来,不过就是求这样一声罢了。” “道歉?”这位姓徐的修行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