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和亲近的朋友一起伺候自己这一点来进一步摧毁纪荭的自尊。 而纪荭现在肯控诉他的惩戒太过火,对格先生来说其实也是个好消息,拒绝交流、直接报警,两人的关系将会走向崩溃,她受不了虐待,惨叫引来朋友救助,是她太过绝望,此时格先生自然会收起鞭子,给些蜜糖,他低声说,“那是我生气了,你知道我总是脾气不好——别走,我怎么离得开你?” 纪荭没有说话,再度闭上眼睛,乏力地喘气,格先生伸出手小心地握着她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元黛冷眼旁观,有一点想吐,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纪荭安排的戏份——配合她,她们是这么承诺的,这会她的戏暂时是演完了。 纪荭现在说一句话总要凝聚一段时间的力气,她要往外抽出手,但被格先生握住了,只好无力地停住,简佩对格先生怒目而视,但没有强行把格先生赶开,而是小声嘟囔着说,“再不去医院要死人的。” 格先生把纪荭的手举起来放在唇边轻吻,纪荭无力地喘笑起来,她又尝试了一次,还是没能把手抽出来,过了一会,她也开始轻轻地抚摸着格先生的虎口。 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简佩大声叹气,格先生明显精神一振,纪荭慢慢从简佩怀里撑着坐起来,她慢慢地边说边想,“我要……去医院,私人医生没用,我必须去,我需要氧气——让她们陪我,你在家里等我,你不能被拍到。” 格先生的表情更加开朗了,“我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纪荭反手扣住他,不让他离开,“不要伤害我朋友,她们只是想保护我——让她们去酒店住,答应我。” 大概家庭战争结束之后,做太太的总是这样和稀泥,格先生的目光从两个律师身上滑过,简佩还是满脸的桀骜不驯,甚至又威吓地扬了扬花瓶,元黛表情有些复杂,已开始闪躲着不愿和他对视。 “我理解。”他说,仗着纪荭视线的死角,恶意地看了元黛一眼,但语气却很温柔,“我不会生气的,你放心吧,拥有两个对你忠心耿耿的朋友,这是好事。” 他抽出手,转身去打电话,简佩示意元黛去收拾行李。她们三个人的行李都还没有完全解包,纪荭的应该是带不走了,但没关系,资料她们的电脑里都有。 元黛拎着两个箱子,简佩和司机一起架着纪荭,她们匆匆下楼的样子有些狼狈,纪荭一路都没有说话,那种骨子里的虚弱是装不出来的,大概也因为这一点,格先生爽快地让她去了医院,他还披着豪奢的真丝睡袍,在门口目送她们,元黛走进电梯以后回望他一眼,格先生对她笑了笑,奇怪的是,他对简佩反而比较客气,但对她的笑容却充满了阴沉的恶意。 元黛做出畏缩的样子,一路上心事重重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机,电梯里没有信号,她解锁了屏幕,又从电梯门注意到司机饶有兴致的目光,只好又把手机收了起来。 司机把他们送到最近的医院急诊,纪荭说自己很乏力——当然她们得等,这里是急诊室,乏力和轻微的呼吸困难必须得等,还有些人徘徊在死亡边缘。不过好在这里毕竟是波士顿富人区,急诊室没那样人满为患,她们找了个地方让纪荭趴下来休息。司机说如果几小时内还没能收治入院,等天亮了他可以打几个电话——像是他这样的人,一定是很有办法的。 “我来定酒店。”简佩说,“我们可以一个人在这里陪她,另一个人去酒店入住——就住在医院附近好了。” “我可以把你们安排在这附近的希尔顿——那儿长期保留了几间我们的协议房间。”司机插话说,他显得很殷勤,大概是因为今晚刚看到格先生给纪荭买了珠宝——至于这一次急诊室之行,他一定已很习惯了,这不会是纪荭第一次需要医疗帮助。“你们的行李本来就在我的后备箱里,这样你们就能在这里陪着jas了。” 当然这也意味着她们始终都处于集团的严密监视下,即将入住的房间也难保安全。元黛和简佩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都有些犹豫——但司机的笑容很真诚,“我和jas的关系不错,我想帮些忙。” 她们还是勉强答应下来,纪荭伏在简佩腿上休息,但她还是很有威严地叫住司机,“tom,你好好对待我朋友,给她们找个高级套间。” “马上办到。”司机说,他离开了。纪荭又休息了几分钟,低声说,“我想上厕所。” 两个女律师拿起自己的随身拎包,她们的电脑和充电器都在里面,一左一右地扶着纪荭走进洗手间,纪荭让她们别关门,“扶我一下。” 她没有坐在马桶上,而是跪了下来,伸出手往喉咙里挖去,简佩脸上有点恶心,但还是扶着她,在她呕吐的时候让她别栽进马桶里。 纪荭吐了两三次,又爬起来漱口洗脸,她看起来已精神多了,“走吧。” 简佩轻声问,“你是不是吃安眠药了?” 元黛并不吃惊,她们都知道纪荭的失眠症,有时候她吃了安眠药还睡不着就会喝酒——但酒和安眠药同服很危险,纪荭这么吃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