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传到白莫儒手里的时候,冒了尖的米饭是被压了又压,婉上鼓起来一大块活像个小山。 这已经成了刘如的习惯,每次都是如此。 “今天儒儿买了鱼,所以我煮了白米饭,多吃些。”刘如幸福地笑道。 因为善玉成住到他们家的原因,如今他们家中的伙食稍有改善,但还是吃得清淡。 鱼肉之类的虽然不像以前一样一个月都碰不到一回,不过今天这样的日子到底还是少。 鱼是白莫儒刚刚买回来的,刘如加了些酸萝卜和泡椒进去,又放了些青菜,她手艺自然比不上酒楼饭馆的大厨,更多的是农家菜的味道。 除了鱼,刘如还炒了几个菜,一道糖地瓜,一道青菜,还有一道虎皮青椒和一道干煸四季豆,再加了个简单的豆腐花清汤。 他们五个人,五菜一汤,又有鱼,看得忙了一天的白学名是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看啥?想吃就快吃。”刘如十分开心。如今日子越过越好,大儿子白学名又说上了亲事,小儿子身体也好了很多,这店也开了起来,她怎么能不开心? “哎!”白学名得了话,赶紧第一个去捞了一筷子鱼腹肉,然后就着米饭吸吸呼呼地吃了起来。 看他吃得香,其余几人也有些忍不住了,赶紧伸了筷子出去。 白莫儒动作慢,他正低头刨着碗中小山一般的米饭,若不把米饭吃个洞,他这鱼肉夹回来都没地儿搁。 他正低头努力,那边咽着口水的善玉成也在初五之后伸出了手,他的选中了盆子中半浮出来的半边鱼头。 这吃鱼呀,有个东西那是很多人都喜欢得不得了的,那东西就是鱼头,鱼头本没啥肉,可是这一锅鱼肉的味道却都在这鱼头里。 懂得吃鱼头的人,那是对这东西爱得不可自拔,不懂得吃的人,不懂得吃的人那喜欢吃的人也是从来不劝的。 这一条鱼就这么一个头,对半切也就这么两快,劝了你,那我吃啥? 善玉成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把那鱼头往上夹,鱼头正出水,善玉成动作却顿住,因为他看见了那正冲着他笑盈盈的刘如。 那瞬间,善玉成那张雕刻般精致深邃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犹豫挣扎,但片刻后,他还是咬着牙微站起身把那鱼头放到了刘如的碗里,“伯母,你吃。” 刘如受宠若惊,对他自是一阵又谢又夸的。 与刘如说完话,善玉成又望向了盆里。 白学名似乎对鱼头没什么兴趣,夹了好几块都是其它地方的肉,初五则是狼吞虎咽的被烫得不行,正张着嘴呼气。 善玉成面无表情神色疏离冷漠的无声息的悄悄瞥了众人一眼,筷子向着盆里最后那半边鱼头伸去,稳稳当当的把鱼头夹起来正准备坐下享用。 一回头,善玉成却看见了正望着他筷子里的鱼头发呆的白莫儒。 偏巧了,白莫儒也喜欢这东西。 白莫儒见善玉成已经把最后一块鱼头夹了,刨了半天饭才把碗里的米饭刨了个窟窿出来的他眼巴巴地望着那鱼头,半天没舍得收回视线。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