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之后,他快速闪身藏在一根柱子后,略带担忧地看向司无岫的方向。 没想到司无岫竟然是直接朝边上的一个窗户扔出一枚石子儿,石头敲击在窗棱上发出的响声足以吸引众人一瞬的目光,而他就趁着这一瞬,身法移动如同鬼魅,眨眼之间就飘到了唐宁的身边。 唐宁:“……” 还是司同学比较简单粗暴。 “什么声音?”巡逻的守卫疑惑问道。 “没事,可能是只夜猫。”有人去查看回来,发现什么都没有,对大家摇摇头。 守卫们见状,又开始恢复巡逻。 而这个时候,唐宁和司无岫已经打开了一扇房门,钻了进去。 房屋中虽然没有光亮,但两人的夜视之力也都不弱,迅速便将房内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咦?”唐宁疑惑地转头去看司无岫,“一个人都没有啊?” 房间里都是些寻常的家具摆设,看起来似乎就是普通客房,甚至都没有生活的痕迹,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不见一丝凌乱。 “会不会是弄错了?”唐宁虽然这么说,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如果这一排房屋真的只是普通客房,为什么外面的巡逻会这么严密? 司无岫掀起被褥,在床板上敲了敲,随后又拉开衣柜,同样倾身听了一会儿,然后朝唐宁使了个眼色:“阿宁。” 唐宁马上过去,凑到司无岫身边,也学着他的样子,贴着衣柜的里侧木板听了听。 或许是因为狐耳的缘故,唐宁的听力也比从前要灵敏得多,很快就听到了人声:“好像有人在里面哭?” “我只是听到了一些声响,倒是没听出来是哭泣声。”司无岫道,“还是阿宁比较厉害。”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唐宁白了他一眼,沿着木板摸索,“你说这柜子里会不会有个暗门?” “多半是有……阿宁!”司无岫话才说到一半,就见唐宁已经按下了一个机关,脚下的木板突然打开,整个人也掉了下去。 司无岫要去抓他,然而没能抓到唐宁的手。 ……只抓到了他的尾巴。 唐宁疼得直抽气,回头怒瞪司无岫,要不是眼下他们还在夜探城主府,他早就放蝎子去咬人了。 还不快点松手,尾巴要被拽断了啊! 司无岫回过神,立刻上前改为抓住唐宁的腰带,小心将人拉起来:“以后这种机关还是让我来,你这般冒冒失失的,怎么叫人放心?” 唐宁瞪了对方一眼,一边揉着身后的尾巴,一边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还想等你来的,可是一伸手就摸到这个机关了。” 说完,他低头从木板打开的地方往下看,尾巴上的毛差点没炸起来。 幸好他没掉下去啊,这底下可是一个巨大的血池! “这……这是什么玩意啊?”唐宁现在还有些后怕,手心里都是冷汗。 司无岫也往下看了一眼,立即握住他的手:“你看血池边上,有一排牢笼,那些哭喊声就是从牢笼里发出来的。薄海平在城中四处搜捕妖族,估计就是为了填充这个血池。” “怪不得他一边说要替父报仇,一边抓了妖族之人却又只关不杀。”唐宁皱着眉道,“谷乐还猜测他是想在出兵之际用这些妖族来血祭,如今看来好像还不止如此。” “这血池必有其他的用途。”司无岫判断道,“在没弄清楚薄海平到底想做什么之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不通知大家过来救人吗?”唐宁问道。 “要救人,但不能急于一时,得先把薄海平的意图弄清楚。”司无岫指着血池的水位线道,“在血池被填满之前,这些妖族人暂时还不会有事。非但没事,薄海平为了得到他们的鲜血,还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们如今还有时间,可以先回去商量对策。”唐宁叹气道。 就是苦了这些被关在牢笼里的妖族。 判断形势后,两人迅速衣柜恢复原状,沿原路返还。 “阿宁的尾巴还疼吗?”司无岫用翎羽联络另外两队人后,趁四下无人,对唐宁眨了眨眼,“要不我帮你揉揉?” “不要,你离我远一点!” 唐宁忿忿看了他一眼,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他又觉得尾巴在隐隐作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