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顿,继而阴恻恻地暗示,“国庆就可以放无限期的年假了。” 想起那晚沈放的叮嘱,再看看眼前。 陆程安来山庄的次数不太多,但每次来,其他人身边都有女眷,唯独他是孑然一身的,今天他竟然带着女伴过来。 大堂经理也是个人精,瞬间明白了“有人会负责的”里,那个“有人”到底是谁。 她面不改色地说“朝夕小姐和您是一个房间的。” 陆程安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 他倒也不是不想和朝夕一个房间,毕竟两个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是那晚之后,二人也没再一起过过夜。 他怕朝夕以为这是他的别有用心。 没想到,耳边突然响起她的声音,清脆,没有半点迟疑“带我们过去吧。” 大堂经理悬在半空的心脏落回原地。 她松了一口气“好的。” 陆程安挑了挑眉,眼里若有似无地淌了一丝笑意,但直到进房之前,他都没开口说过一字。房门合上的时候,他脊背往后,松散地靠在门板上。 脊背和门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朝夕回身。 看到他手里提着的衣服被随手扔在玄关处,右手搭在玄关柜上,另一只手散漫慵懒地扯了扯领带,他玩世不恭地站在那儿,嘴角挂着细碎的笑,“嗯?” 他笑得别有深意。 朝夕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方才的尴尬此刻涌了上来,对着外人她倒是能强装镇定,落落大方面不改色地说一间房的事情,可现在—— 迎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朝夕略有点儿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怎么?” 陆程安突然提步,慢条斯理地朝她走过来。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温柔昏黄的光将他的动作拉长,他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漫长,双手搭在领带上,一松一扯,领带被他解开,随手扔在地上。 手指往下,解着纽扣。 第一颗。 锁骨微露。 第二颗。 他的胸肌明显。 第三颗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已到她的面前,站定。她双眼低垂,透过敞开的衣襟,隐隐约约地,似乎窥见了他的腹肌。 她眼眸微闪。 头顶,响起他的嗓音。 陆程安刻意压低了嗓音,低哑醇厚,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朝夕一知半解“什么?” “故意让朝夕给我们安排一间房,”陆程安伸指,挑起她的下巴,举止轻佻,眼神浮荡地看着她,“然后——” 他语调悠长,拖腔带调地说“侵占我。” “……” 恶人先告状也不过如此。 朝夕伸手,扯了扯他敞开的衣服,刚想开口,他另一只手却拉住她的手腕,“这就对我动手了?”他面容温润,神情正经极了,“现在是下午一点半,你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朝夕强调“是你自己脱得衣服。” 他的手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搭在他第三颗纽扣的位置,而他的手垂在身侧。 “我太热了,想解两颗纽扣,”陆程安一本正经道,“但是你的手放在这个位置,是什么意思?帮我散热?嗯?” 他说话间,故意将热气扑在她的脸上。 朝夕深吸了一口气,“陆程安。” 陆程安“在。”朝夕忽地展颜一笑,她踮脚,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之后,语气暧昧极了“现在开始,是不是太早了呢?嗯?” 最后那个尾音,几乎是气音。 声线发颤,又带着女人固有的娇媚。 陆程安的脑袋里发出“嗡”的一声。 她放在他第三颗纽扣的手,指尖轻点,陆程安的身体瞬间紧绷,他眼睑低垂,看着她青葱纤细的手指沿着纽扣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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