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谢谢。 有围观群众上楼,似乎和女人认识,一个个都围了上来劝慰她。 朝夕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转身,看到站在天台边缘的陆程安。 天台边缘没什么围护措施,半人高的水泥围墙,陆程安半靠在那儿,探头往下望了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地笑来。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云翳下压,狂风肆虐,他的衣服被风灌的后背鼓起。 他转头,看到了朝夕。 她缓缓向他走了过来。 视线往下移,聚焦到他的手肘上。 她伸手,扯着他的袖子:“流血了。” 陆程安才注意到,他探头,只看到衬衣上沾着的红色血渍,后知后觉,手肘处有疼痛感涌了上来。 朝夕往围墙上看了看。 半米宽的墙上堆积着不少的沙砾,粗糙尖锐。 他刚才的姿势…… 朝夕往他腰上看去。 干净的白衬衣已经蒙上一层泥色,衣料摩擦破损,朝夕伸手,欲往他的腰上摸,却被他反手制止。 抬头,对上他隐晦的眼神:“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的腰不能随便摸?” 他到仍旧是好兴致。 朝夕嘴角勾起一抹寡淡的笑来,“摸了会怎么样?海绵体膨胀?” 陆程安万万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么句话来。 也没想到,她连开黄腔都能开的这么斯文且含蓄。 他忍不住地笑。 低垂着脸,薄薄的唇勾起一个浅淡又轻挑的笑意。 朝夕毫不在意,从他的手里抽回手,挑起他的衣角,指尖冰凉,触碰到他的腰肌,有热意传来。 二人俱是一愣。 有风呼啸。 朝夕抿了抿唇,拨开他的衣服。 果然,他的腰上一片红肿,有细细密密的细小血丝蔓延其中,甚至中间还有几颗石子在血液中翻涌。 朝夕的脸色沉了下来:“得处理一下。” 陆程安在此刻分外温驯:“去哪儿处理?” “我家,”朝夕看着他,眼神清明,不掺杂任何私欲,“我家有简单的工具可以处理这个擦伤。” 他似乎就在等这句话,她话甚至还没说完,他就应道:“——好。” 朝夕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但也没戳破。 二人刚进大楼,身后大雨瓢泼落下。 朝夕转身,室外雨倾如注。 电梯门缓缓合上,她低喃道:“这雨可真大。” 欧洲的夏天,雨都是下的绵密轻薄的,总让她想起淫雨霏霏的江南春色。 这个时刻,她才终于有了“回国”的真实感。 · 朝夕没想到家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房门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少年热情的笑脸:“朝夕姐!” 陆许泽头一歪,惊讶;“哥,你怎么和朝夕姐一起回来的?” 陆程安跟在朝夕身后,他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十分寡冷,“你怎么在这儿?” 陆许泽说:“我来你这儿找你,结果你不在,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正好遇到了出来倒垃圾的江烟,就顺便来她家坐着等你了。”他走了过来,终于发现陆程安衣服上的血渍,“你衣服上怎么有血印啊?” 他一惊一乍的,引得江烟和江渔也好奇百倍。 江烟和江渔关心的自然是朝夕。 朝夕言简意赅地解释:“遇到人跳楼,他去见义勇为了。” “你没受伤吧?” 她摇头,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陆程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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