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然简直要扶额了,一把拽过付路阳搭上他肩膀,对方乐说,“别理这孩子,他脑残。”转头又对闫诺说,“诺哥,这一顿我帮你揍了,一定揍到服气。” 闫诺站起来对梁然打了个响指,“不服气就接着揍,别心疼,下手重一点儿。” 方乐也站起来,周围全是起哄的笑闹声,他心情也很不错,问到,“给你点儿面子,女装就算了,你想尬唱还是尬舞?” 闫诺还没开口,付路阳真的是皮到没边儿,“诺哥我想看你跳钢管舞,让梁然给你当钢管儿。” 方乐这回是真的笑出来,点点头说,“可以的可以的。” 最后在暴力压制下,付路阳没能看到他诺哥和他室友组合的钢管舞,只听了一曲他诺哥走掉走到八百里开外的《李伯伯要当红军》。 唱之前呢,闫诺说,“那什么,我的音不太准,反正就当睡前小夜曲了,唱成什么样都不准笑。” 付路阳期待的不得了,催促到,“笑不笑诺哥你别管,关键是唱就要唱完整啊,愿赌服输,唱一半尬场了就重新来。” 梁然已经不管他了,爱欠欠,随他去了。 天台上现在就跟没有篝火的篝火晚会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先招呼的,说要给足校霸面子,大家伙坐下围成一圈把闫诺圈在中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欣赏闫王爷的倾情献唱,闫诺看这架势在心里怂了两秒就去他妈的了,对方乐说,“唱什么可以自己选吧?” 方乐抬头看他,眼睛都在笑,“可以。” 梁然没来得及捂住付路阳的欠嘴,“哥我想听《痒》,《那一夜》也行,《爱情买卖》也行,还有你肯定知道的《威风堂堂》《虎视眈眈》都可以,你随便选。” 闫诺说,“梁然,往死里揍,揍死算他自己欠的。” 最后在谁也没怀好心的建议里,闫诺拍拍手说,“好了,唱一首难度不大没什么调的,《李伯伯要当红军》。” 说着有模有样的清清嗓子,开口唱到: “李伯伯要当红军 红军不要那伯伯 因为李伯伯的屁股大呀 容易被鬼子发现目标 李伯伯找到了团长 团长也是个伯伯 因为伯伯同情伯伯呀 伯伯就光荣参军了 李伯伯去执行任务 来到了半山腰 因为李伯伯的屁股大呀 被鬼子发现了目标 李伯伯拍肚子就跑 鬼子上来就是两刺刀 为了革命为了党呀 李伯伯就光荣牺牲了 为了革命为了党呀 李伯伯就光荣牺牲了” 天台上的哄笑声都要把宿舍楼震塌了,隔壁和对面的天台都有人在喊,“聚众发疯啊?!”而闫诺无语的瞅着一圈笑的东倒西歪的听众,又怂了两秒,操,好像丢人丢大发了。 付路阳的脸都笑僵了,一会儿笑出猪叫一会儿笑出驴叫,扒着梁然的胳膊一副换不过气要死不活的欠揍样儿,气的他诺哥上来跟他老鹰捉小鸡似的隔着梁然闹了一会儿,也没能捉住人泄愤,这会儿抱着糖果枕坐在凉席上问方乐,“我靠,老子的一世英名是不是全毁了?” 今晚天台欢乐太多,就闫诺满心郁闷,方乐还在大笑的余韵里回不过味儿,感觉一阵一阵的哄笑声就回荡在天台上,配上完全符合尬唱的音调,方乐觉得如果这不叫魔音灌耳,那就没有什么能叫魔音灌耳了。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轻笑出声,“没有,你又加持了一项技能,以后干架之前先给对方唱一首,说不定能省不少力气。” 闫诺气结,盯着方乐猛看,跟要看杀他似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唱歌跑调?不对啊,虽然跑调,但是也没那么难听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