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黎秦越勾了勾唇角,“不得了啊。” “礼尚往来嘛。”卓稚觉得自己挺欠扁的。 事实证明,在这种事情上,黎秦越并不像小孩子一样非得争个上下高低。 在不影响卓稚胳膊的情况下,谁来都成,只要让两个人开心了,就是成功的性生活。 唯一的麻烦是,卓稚体能好,黎秦越欲念深重,两人玩起来便有些没节制,待到第二天,不是耽误你学习,就是耽误我工作。 黎秦越觉得自己的工作倒没那么所谓,她大部分就是起个监管决策作用,剩下的都由能人志士们完成。 但卓稚就不行了,高考倒计时一旦开始,时间便显得异常宝贵,耽误不得。 师父没在,黎秦越就是卓稚的全面监护人,她定了个时间表,将学习与娱乐安排得张弛有度,明明白白,看得卓稚直乐。 对于黎秦越来说,和父亲弟弟的每周一次心理咨询,是非常有效果的。 在教授的指导下,她开始用更多元的思维去分析与人相处的矛盾,最近的实验品就是卓稚,卓稚即是她的爱人,又是她的小朋友,黎秦越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得走好每一步,才能给之后漫长的幸福人生打下坚实的基础。 人一旦成长起来,便好似天翻地覆。 黎汉阳在坦白从宽之后,好几次在咨询时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的委屈,黎秦越面上冷眼以待,但其实心脏好几次被揪住,也不知道是她还真挺在乎她这个弟弟的,还是戳到了自己相似的神经。 其实他们的家庭矛盾,无非是在孩子成长的重要时期失去了母亲,父亲沉浸在悲伤里,只能靠疯狂的工作来逃避事实。 顶级的学校和老师,从小便走上奢靡的生活环境,并不能弥补同时失去的父母的关心,于是心里歪歪扭扭地长起来,互相不信任,不依赖,于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能干出来。 黎汉阳说自己受不了父亲突然把什么家族责任扔到他身上,于是选择了装gay骗人,这样一切继承就不会那么顺理成章,他还能继续当他的叛逆少年。 直到他姐姐干了同样的事,黎汉阳才开始思考这中间的曲折联系,决心回来看一看。 这一看就是两个月,飞回学校之前,他开了视频,让女朋友和父亲姐姐见了面,女孩十分优秀,黎秦越看着欣慰,黎尚义面上冷静,但最后反复说了好几遍的“欢迎来南海市来玩”,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激动。 黎汉阳算是彻底解决了自己的恋爱和家庭的难题,飞回去的时候喜气洋洋。 黎秦越这边就不一样了,她假戏真做,或者说命运就是这么安排的,起码现在在她认知里,自己不会和卓稚分手,找个男朋友。 她和卓稚是打算过一辈子的。 下一次的咨询时间到来前一天,黎秦越给父亲打电话,问他还来吗? 黎尚义用震惊的语气问她:“怎么就不去了?” “汉阳回学校了。” “咱两的事还没解决。”黎尚义很快道。 黎秦越笑着问他:“您觉得咱两的事,是在那个心理咨询室里能解决的吗?” “能。”黎尚义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行吧。”黎秦越自然是希望能解决的。 结果这天咨询结束,黎秦越是哭着出来的。 黎尚义也好不到哪里去,眼泪是止住了,但眼睛红得厉害。 他出门便钻进了自己车里,说什么都不肯下车了,朝黎秦越摆了摆手,便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黎秦越在暖洋洋的风里吹了会,掏出手机给卓稚打电话。 “小东西,干嘛呢?” “做题!”卓稚声音明朗,听着就跟小太阳似的,“我刚才的数学小测试,就错了一道选择题!” “这么厉害啊。”黎秦越笑了笑,吸了下鼻子。 卓稚非常敏锐地道:“姐姐你怎么了?外面冷吗?感冒了?” “这天气,还冷。”黎秦越抬头看天,太阳光亮得有些让她晕眩,“你不是说想看花吗?再不出来,花期都过了。” “过了今年还有明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卓稚嘴上这么说着,电话那边却窸窸窣窣地动起来,“岁岁年年人也相同。” “给小章打电话,我在山上等你。”黎秦越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