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飞奔过来。停下脚步的时候,原本灿烂的脸突然窘出一些川字纹,“你……你还好吧?” “二哥,我没事。”容与嘴角微微上扬,若不是眼眶有一些微红,旁人见了一定会觉得他是在高兴,“今天是他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为他开心。” 钦不语欲言又止,知道容与是在逞强,于是也不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他找了一个不前不后的座位,离去前留下一句“婚礼还有半小时,他去接新娘子了”。 半小时的如坐针毡。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原本三三两两分布在会场聊天的宾客们都找地方坐了下来,偶尔还有几个穿着礼服的年轻女子过来和容与打招呼,容与一一礼貌应下。但女子们见他一副冰冷模样,没聊几句又都自觉离开,让他遗世独立一般坐在纯白的椅子上。 时间一到,会场突然开始骚动,言澈出现在红毯尽头的平台上。果然是和钦不语同系列的西装,只是多了一件米白色的外套,左胸上夹了一块俏皮的粉色袋巾,左侧衣领上别着一朵同色系的粉色小花,看起来如同落入凡尘的精灵,如此圣洁。 容与突觉心中一梗,霎时呼吸困难,只觉得良辰美景,佳人如斯,可惜天不作美,蓦然回首,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看着如此完美的言澈,容与不由轻轻哼起:想回到过去,试着抱你在怀里,羞怯的脸带有一点稚气。 思绪随着少年唱诗班的吟唱飘到远方,虚空中又传来一句熟悉的台词:Hallelujah Chance,周围的人物、景色全都消失,变成一片铺天盖地的纯白色。身着新郎服的言澈就站在不远处,肤如凝脂净,面带桃花红,目有繁星耀,指若白玉葱。容与看的发愣,却听到言澈立在原地呼唤他的名字:“容与,春宵一刻值千金。” 容与挂着两条清澈的眼泪怔怔走了过去,捧住那张脸温柔地亲吻着,就像在对待此生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之后神坛复现,容与就在言澈最崇敬的神面前占有了他。 “请新娘入场——”司仪的语气里藏不住喜悦,将容与从白日幻梦中拉了回来。 现场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呼声,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在父亲的陪伴下缓缓入场,容与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是泪水蒙了双眼,还是头纱罩得过于严实。后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看不真切,在司仪宣布新郎亲吻新娘时,他好像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感觉,一声怒吼喊了出来。 “哥!!!”安容与惊呼着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满头是汗。 “容儿,你怎么才醒啊?!”钦不语正好从门外走了进来,米白色的马甲配上纯白色衬衫,如此熟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