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顺着自己耳边的发说,“我是想多了解他一些。知道他母亲走得方式很惨烈,也问过别人,但想想当时你住在他家,应该是除了他以外,最了解情况的人,所以问问你,想知道些当时的情况。” 温尔盯着她手上的表,不自在笑了笑,“都五年了,我其实忘得差不多了。” “没关系,记得多少告诉我多少,我是真的想了解他,因为有时候总觉得走不进他的内心。他太封闭自己了。” 温尔点点头。 说实在话,她喜欢秦羽,从第一眼看见就觉得她很有力量感,林斯义是一般女人征服不了的,能在他前女友面前主动打听有用信息的女人,绝对不是一般女性。 她于是对对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除了温智鑫的部分。 希望说出这些对林斯义的这一段新恋情能有所助益。 听完她的讲述,秦羽发表感叹说,“伯母真是挺烈的。” “这种烈好像不是好词。”温尔叹气。 “对。”秦羽忽然望着她眼睛说,“温温你知道吗?在心理学上,微笑抑郁的人远比普通抑郁患者更加沉重。她们所承受的痛苦,不会因为别人几句,你只要放开心思,多出去玩玩,或者跑跑步,吃点维生素,这一切就能过去,千万不要对她们说这些,因为这些她们一定都做过了,且是无用的。没有人比患者自己更想获得康复,只是她们能力有限,往往陷在牢笼里自我挣扎,最后走上不归路。” “医生帮不了她们吗?” “伯母的情况你看到了,她在精神科大夫那里吃药,又在左曦那里做心理咨询,双管齐下,当然,左曦那边是极其不正规的。” “我知道……”温尔沉重叹息一声,“真正心理咨询师,不应该是患者认识的人,得完全没关系,甚至路上看见只是个点头之交的那种。” “对。”秦羽耸耸肩,“但是因为对方名字里带曦字,和斯义的妹妹一字相同,产生移情心理,伯母离不开她,斯义也无能为力。” “后来换掉了。”温尔实事求是说。她不想听到别人说林斯义无所作为,顾黎清在世时,林斯义一直在努力。 秦羽笑着说,“其实换不换都影响不大,因为伯母是擅自停药才造成的局面无法挽回。” “你对她的事很了解。” “不,很了解的话也不会问你。”秦羽又顺了一下耳边的发,阳光再次照耀到她手腕的表,发出细碎的令人向往光芒。 温尔眸光逐渐变深,垂眸,终是没反驳。 秦羽笑着,继续,“我还知道,微笑抑郁的人一般都不会察觉自己的病情,她们很有鸵鸟心态,认为自己只要让生活变得正常,有序,抑郁就会自然而然好,所以她们很努力的工作,做任何事都倾心投入,但其实,稍微一个溃口,她们就会走上绝路,让身边朋友和家人大跌眼镜。” “你是说那些看起来像正常的人,突然想不开,其实早就发病一段时间了?” 秦羽补充,“甚至更长久,几年,还有从儿童时期就开始的隐患,防不胜防。” “哪些人……容易微笑抑郁?” “内向的;完美主义者,要强的;还有一些羞于提起病情觉得丢脸的,和怕成为家人拖累,一再逃避者,都有可能微笑抑郁。” “你是心理医生?” “对。” “……” 从山上回到民宿。 沈翘和秦羽都累了,到楼上房间休息。 温尔得准备招待客人的晚饭,没空休息,她换了一身宽松柔软的衣服,到厨房准备晚餐时,把关蓓蓓也拖了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