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自己教,等小学,最好能凑出一套房子首付……” “在这里待下去了?” “对。”斩钉截铁说完这个字,温尔长久地沉默,就好像这个“对”字,用尽了她一生的勇气。 “你和林斯义为什么分?”邹唯安实在止不住好奇,问。 “没为什么。不合适。”她却没说具体,但不合适三个字,又似乎概括了全部。 聊了许久后,到十二点散伙,鹏鹏已经睡到云里雾里。 两个大人分别洗漱后。 邹唯安压抑不住下半身渴望,跑到她房间来敲门。 温尔对他不设防,让进来后,他没有看鹏鹏,直接盯着她,“来场分手炮吧?” “不感性趣。” “为什么不感性趣?”邹唯安引诱,“你一定是太久没做,忘记做的滋味了,反正和他也复合不了,和谁做不是做?” 温尔觉得恶心,皱着眉,嫌弃:“你觉得寂寞,可以去外头找。别拉我下水了。晚安。” “林斯义在外头找过,你信吗?” 温尔关门的动作一顿,眼神疑惑:“所以呢?你什么诉求?” “我只是告诉你。别太把男人当回事。你苦这么多年,他不知道你苦,只认为你负他,他一旦醒悟,狠起来,昨天还说爱你,明天就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简单点。”温尔不耐烦,“意思说简单点。” 邹唯安一笑,就等着她发飙呢,说,“我前天在外头吃饭,看到他在约会,那个女的还挺漂亮,看着他眼睛说话时会害羞,吃完饭,两个人还一起去看了音乐剧。” 温尔点点头,“看来你吃饭的地方挺高雅。”话音一转又是,“跟哪个富婆去的?” 邹唯安被戳到痛处,火冒三丈道:“温尔,你为了他跟我离婚,真不值。因为他不会做鹏鹏爸爸。” “你想多了。”温尔叹了叹气,“回去睡吧。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可以活。你现在是不适应,过几天就会好了。” “一定要跟我离婚?”邹唯安几乎求她:“我发誓以后不在外面混行吗?” “晚了。”温尔声音和眼神一起冷下来,“我劝过你,在蓉城收敛一些,你不听,就像你如果真有心,这几年稍微对鹏鹏有一些爱心,我可能就和你在一起了,但你没有。” “其实说到底还是你心里有人,我不是傻瓜,我对你付出到时候脱不了身,岂不是我惨?” “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邹唯安哑口无言半晌,叹息,“行吧,是我喝多了,这些年朝夕相处,对你怎么可能没点想法。真是便宜了林斯义。” 他始终认为自己魅力无双,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五年,竟然没睡到过,眼看她由一开始的青涩少女变成一举一动风情万种的妖姬,这种到嘴的肥肉没吃上的感觉令邹唯安百爪挠心。 可惜打又打不过,说也不说过,第二天早上还乖乖起床和她民政局办手续。 邹唯安痛,他之前没感觉,一旦真要离开她,从此没有一个“家”,就恐惧万分。 脑海里全是当年与她回仙林领证的画面。 那座小县城真是一草一木都好像重现了,与今日在蓉城,男方户口所在地,办离婚手续的画面又重叠,两项冲撞,他痛苦的要死了。 在办手续前,几乎要抱她大腿,不成功,又改去抱鹏鹏,像无数作恶多端的要浪子回头的男人一样,在大厅丑态百出。 温尔还是办了手续。 到了安静地方,无语问他,“你这是干什么?”她以为他们能好聚好散,现在,像是她抛弃了他一样。 “我无数次说我们各取所需,但其实我取的还是多一点,我离开不你,我爱你。”邹唯安要哭了,这段说完后大概一分钟,也确实掉下男儿泪。 鹏鹏在旁边看得莫名,似乎对爸爸哭这件事很稀奇。 温尔摇头叹气,望着旁边一颗粉花盛开的玉兰树,说,“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你把对环境改变的不适应性说成爱我,啼笑皆非。” “那什么是爱?”邹唯安为自己叫屈,“我都跟你离婚了,都让你走了,让我说一声我对你是爱,你就不行是吧?” 温尔回过眸来正视他说:“爱是义无反顾,哪怕没有结局,依然往前。这就是爱。” 他总把她无心挂在嘴边,说要明哲保身,可如果爱里有明哲保身这条的话,那叫爱吗? 有的人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在血肉模糊中前行呢。 邹唯安算什么爱。 这天,两人的最后一天,不欢而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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