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换了新医生后所发生的事,她病症明明好转,为什么被人敲诈,也不告诉我?” “有一种可能是,她怕你生气?或者伤心?她总要有个动机。” 林斯义眼睛猩红着,抵靠在桌沿:“明天,不,是今晚我就要知道,敲诈的那方,到底是人是鬼。” “你要怎么做?” “先私下进行……” “……”窦逢春闻言惊,不可置信盯着他,“私了??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难道你认识对方?” “不认识,不过很快就会认识。” 林斯义先将关城叫来。 他准备让最亲近的人先参加,这件事,他一定要悄悄处理。 关城闻讯而来时,温尔正在楼下洗碗,林斯义饭没吃完,她帮他温在锅里,等过一会儿他下来吃。 可见到关城,她便奇怪,今晚到底谈得什么,时间不但长,还加了人进来? “你怎么样?”关城尚不知道林斯义叫他来的具体,在楼下看到温尔,先停留,贪恋又故作若无其事的在她身边关心。 温尔将洗碗的手套摘下,转身,平静无波的眸子,望着对方:“我很好。”且这个话题转瞬略过,问,“斯义找你来的?” “有点事商议。”他说着琥珀色的眸子询问似的望着她:“那我先上去?” “好。”温尔微拧起眉。 关城又停留了两三秒,方转身离去。 望着对方的背影,温尔心里叹息,所以三区人都知道她最近不太好吗,连寡言少语的关城都用眼神对她嘘寒问暖起来? 不知道他们在楼上聊什么。 温尔坐在楼下等。 过一会儿窦逢春双手插兜,外套的帽子顶在头上,速度极快的从楼梯上“蹦跶”下来。 他其实只是走快了一点,但全身一跳一跳的幅度,令温尔居然看到对方的一丝丝愉快。 这在顾黎清去世后,算是十分难得的画面了。 “耳朵?”窦逢春看到她,先露出大牙一笑,“我先忙去了哈,这两天可把哥抑郁坏了,有人自动送人头,哥高兴的找不着北,过两天再细说,走了,拜拜!” 说着,又“蹦跶”着离去。 外头天气渐寒,窦逢春的背影,变得让“蹦跶”更具形象。 温尔守在门口,接着守下来了关城。 相比窦逢春的“蹦跶”,关城一张脸明显阴沉许多,没了来时的淡定与休闲,跟她讲话时,也带着明显忧虑。 “别站门口。风大。” “你们在聊什么?”温尔殷切的等着他,希望他能给一个答案。 关城却只是无视了她的目光,不是滋味的一说:“你可以去问斯义。只要他想告诉你。” “他最近明显有事瞒我。” “那这件事可能不适合你知道。”关城让自己心肠硬了硬说,“我回去了。” “好。”温尔点头,又说,“最近关城哥对我特别关怀,我都不适应了。” “是话多的意思?” “对。”她笑了。 关城不自在了片刻,一声未吭,微僵的身体,不协调离去。 …… 晚上,温尔抱着林斯义的胳膊入睡。 她没有多问。即使问,林斯义不想提的,她就不可能知道实情。 不过,因为对他一向放心,相信任何事情,他都会处理好,温尔没有感到不安。 她静静睡去,然后在半夜里,惊醒过两次,由于在噩梦中已经克制,她醒来没有引起太大动作,身旁男人浑然不知,睡得比她沉。 温尔在黑暗中,不由得仔细听他的绵长气息,和用手指隔空描绘他立体的五官,不敢触下去,怕惊醒他,怕失去平静。 借着佯装翻身的动作,才紧紧揽住他腰,换来他自然的回搂过程,感受被他抱紧的愉悦,温尔却流下泪。 内疚。 被内疚折磨。 如果当初林斯义没有助养她,顾黎清或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一切都是她的错。 温尔在黑暗中无声大哭,直到她隐藏失败,功亏一篑,将林斯义惊醒。 “……耳朵?”林斯义万万没想到,一觉醒来,身边的女人会哭得他满掌心泪。 他于是只能用自己衣服去擦她的泪。 “别这样……我心疼……” 她不回话。 林斯义只好在她耳边告诉她:“先别急着怪你自己。等那个敲诈我妈的人被找出来,我们就知道她离开的真正原因了。或者,最起码她离开前三个月,到底怎么想的,有没有怪我们,还是只是放不下小熙,我们都会得到一个答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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