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严肃眸色。 温尔干笑了两声:“不冷。就是刚才那股风邪。” 她心思也邪。 专门往有他清冽气息的位置钻。 越近越好。 “脸都冻红了。”他仍是不信她。 温尔却偏转脸部,不敢让他看了,她怕心思藏不住。 林斯义在原地看她半晌,似确定她所言非虚,方懒散一声:“走吧。” 怎么走是个问题。 在之前,在温尔这里是没有问题的。 林斯义有两辆车,在这帮大院子弟当中算低调,不过两辆完全足够使用。哪怕只给温尔一辆,她都能行驶半个中国。 而眼前问题是,他们竟然寸步难行。 林斯义竟然在哪个犄角疙瘩里找出一辆能带人的自行车,笑容抱歉道:“中午可能要喝点酒。委屈你了。反正都不远。” 温尔盯着那辆还算酷的黑色自行车,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你高中时的车?” 科学城中学离三区九站路,大部分学生都是自行车来回。 他当时上学时,肯定和蒋帆他们一起,骑车招摇飞过,惹起女生尖叫声一片。 温尔脸红了,她觉得自己傻,竟然想到那么幼稚的画面。 不过高中生都是幼稚啊。 男女之间真的就是大部分暧昧,小部分懵懂,藏藏掖掖的纯真年代。 她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也体会了一把坐在林斯义车后的感觉。 什么感觉呢? ……路太短,还没琢磨出味儿来,已到他二叔家。 “哎呦,这是温温?寒假前街上看到你让你到二婶家吃饭,你害羞硬不肯来,今天初一我刚才还在家说,斯义要是不带你来,让你们二叔亲自上门去接你。” 林二叔家热情好客到什么程度? 一桌子菜,每个都让她尝过撤走,再换新,最后还有一道必吃长水面,寓意着常来常往。吃完这一顿,温尔私下数了,至少有四十道菜,她撑得拿筷子都拿不动。 好不容易下了桌子,还在院子里头和二婶她们聊天,一边聊,一边等林斯义下酒桌。 他可真能喝。 温尔没见过这么能喝的男人。 而且十分恐怖的是他不上脸,也不醉,第一杯和第三十杯之间没有任何差别。 下桌子后依然能谈笑风生,听长辈教导,和平辈插科打诨,然后再背脊挺直的牵着她肩膀上的一点衣料,拽着离开。 “你醉了?”到了院子外头,没有旁人,两人停在一颗柿子树下,温尔担忧地拧着眉关心他。 午后的日光猛烈,林斯义沐浴在阳光中,捏了捏鼻梁。 “你醉了。”温尔的语气转为肯定。她的眼神带了怨气,将他从头到脚的嫌弃一遍,“喝一点酒……你差点喝一缸。” 她这语气听着好埋怨,像没法儿带她回家似的。 林斯义想捏捏她脸颊,他也真正这么做了。 “啊啊……”没有任何旖旎,温尔眼泪痛地差点下来。 “叫你嫌弃。”林斯义声音稳,把她收拾了一顿,放下手,温尔脸颊上顿时留下两枚手指印爱心。 她的一无所知令他开怀大笑。 温尔眼神莫名其妙的瞪他,不过怕他继续折磨自己,她闭上嘴,安分坐上他的车后座。 林斯义没有穿外套,他的外套在她手上放着,烟灰色羊绒衫包裹的他整个人都柔软无比,如果眼神没有那么不满的话…… “你干什么?”她屁股快挪到悬空,林斯义感觉车后非常坠。 “你慢点骑。”憋了半晌温尔只回出这句话。 “怕我带翻你?” “没事,离家挺近的。” “谢谢你的信任。”林斯义笑。 信任啥呀。 温尔一点不信任他。 当他那么长的腿中看不中用竟然绕出远路后,她有火发不出:“哥,你是不是走错了?” 叫他哥,委婉,真诚指出。 “没错。”他声音听上去倒清醒。 “这边是江堤。”温尔面前的就是冬日寂静无声的嘉江,广阔的水面仿佛睡去,静静敞着肚,懒洋洋晒起太阳。 “带你看看风景。” “骑过来特意看风景?” “不喜欢?” “我认为你该抓紧时间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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