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哭起来。 温尔冷淡:“回去吧。工资打你卡上。” 无有任何缓和余地。 对方只好有自知之明,懊恼着离去。 温尔看看时间不早,准备打烊。 一道男声却从陈设粮油米面的柜子下发出,“你说话不能客气点儿?” 温尔正要拖地,拎着湿淋淋的拖把过去,看见男人躺在躺椅上,不由分说就赏了他一脚。 “嘶。”男人蒙头盖着薄被似在里头打游戏,有光发出来,被踢一下,一边乖乖收起腿,一边叫疼:“看,不止对外人,对亲亲老公也这么狠。” “鹏鹏呢?” “楼上睡了。” “这你母亲留给你的铺子,能不能上上心?”温尔千年寒冰一样的脸对着这男人:“孩子不管就算了,我理解你,但店呢?” “哎,不就监控的事吗,我明儿去办行不。现在别烦,忙着呢!” 温尔眯眼点点头。 那人等不到她回话,似意识到什么,忽地,嘿嘿笑着从薄被里钻出来,那是一张年轻,但是左边眉头有一道长疤的帅气脸孔:“好的,我家温大老板,我这就不打了,上去弄你儿子行吗。” 温尔不领情:“他早睡了。” “那行吧,我陪他睡,你搞完卫生快点上来。”说着打一个哈欠起身,半闭着眼,像没看到地上的清洁工具,从她身边略过,直往楼上。 温尔一个人在楼下收拾了近八十平的卫生,她有洁癖,以前在核物理大院养出来的习惯。 那个人影响了她,说女孩子要干干净净…… “老板,买包中华!” 门口有人在喊时,温尔才一个激灵,她茫茫然看手下,发现自己刚才对着一块发黄的地砖发怔,不由翘起唇角,苦笑了笑,想,是不是不该回来啊。 她站起身,到卫生间洗了手,才出来到柜台前,给顾客拿了中华。 “老板,就你一个人在?”对方约莫三十出头,长相凶神恶煞,声音倒是挺磁性,显得良善。 温尔没有和人聊天的习惯,嗯了声当答复。 对方又低头,盯着她无名指看半晌,笑:“结婚了?” “还需要什么?”温尔问。 “一个小时前,在大陡坡那儿,人你打的?” “来报仇?” “不。就是觉得你这样的女人挺狠的。”对方说着,拿起烟,笑眯眯地吞云吐雾走了。 温尔也在原地抽了一根。 一边抽,一边望着外头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下,忽然飘起来的毛毛雨。 树外头下地一定很大。 她想。 等一根烟抽完,烟蒂扔进脚下垃圾桶,收拾起垃圾袋,往外走。 “温、尔。” 雨细细飘。 冬天。 天空被梧桐树遮地似乎严丝合缝到看不见一丝天光,不过这是夜晚,又是阴雨天,想必即使是天空,也留不住什么光线。 温尔拎垃圾袋的手停留在橙色垃圾桶上方,听到对方声音,愣了一秒,她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站在绿色人行道上,单手插兜,另一手夹着烟身往嘴里送。 中华? 她眉头微拧,信手丢下垃圾,回身,面对面问:“寻仇?” “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 温尔眸光倏暗。 男人扔下烟蒂,在地上碾了碾:“林斯义认识吧?” 温尔想说不认识。但她迟钝的反应,告诉旁人,她不但认识,还心虚无比的很,光听林斯义这三个字,就溃不成军,被人狠狠过肩摔在地上,而毫无任何回击反应。 她光躺着,瞪着上方密桐,脑海嗡嗡响。 林斯义…… “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打啊!”对方招招皆全力,温尔从放空中回神时,双臂抱头,先从脸部开始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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