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到阿弟在说甚么?” 这下元洵也跟着徐妃一块,面色如土,难看至极。 “你怎么进来了!”元洵看了一眼徐妃,站到徐妃身前。 元泓轻笑,“我怎么不能进来了,太妃横冲直撞,直接跑到我府中内室。我就来不得?” “那怎么能一样?”元洵反驳,“那是阿娘。” 元泓脸上的笑一下褪去,“那是你的阿娘。” 徐妃听到元泓冰冷的话语,浑身上下颤抖不止,她知道元泓是找她来复仇来了。 她就知道,元泓怎么可能忘记,贺若氏死的时候,他都已经记事好久了,还有那次,她推他下水的时候,他也是死死盯着她的。 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你……”徐妃躲在元洵身后,过了良久,终于舍得露出一个头,当触及元泓冰冷的双目的时候,心头又生出深深的恐惧。 她不愿意在元泓面前丢了颜面,生生忍住拔腿而逃的冲动。 “你不孝!” 元泓听后仰首一笑,“说的也对,这么些年,我一直将生母大事放在一边,要说起来,的确是不孝。” 徐妃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她知道要是元泓真的动手,回头她在外面就是一个暴毙的消息,至于弹劾元泓,那还要和元泓手里的大军打。现在谁又能打得过他? “当年你生母不是我害死的!”徐妃尖叫,“你以为你生母是个甚么好人?当年不是我逼着你生母让位,她倒是把火气全都撒在了我的身上。” 徐妃受不了元泓散发出来的杀气,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不是我把她害成那样,她不敢入宫,又不敢和你阿爷吵,一股脑的全推到了我的头上。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 “我当时又做错了甚么?”徐妃想起当年在贺若氏手里受过的那些磨搓,似乎对上元泓也有了莫大的勇气,她直接站到元泓面前,“我当年不过十五岁,才及笄没有多久。并不是我看上了你阿爷,而是皇命加身,为了家族计,不得不嫁。你以为你阿爷是个甚么好人?” “他在自己兄长面前护不住发妻,心生愧疚。就把我给退了出去,给你生母出气。” 徐妃提起往事,似乎陷入另外一种癫狂里,平日里所持的矜持全都没了干净。 “你爷娘是甚么好东西?男盗女娼!”她恶狠狠出声,“一个两个不知道冲着罪魁祸首,全都冲着我来!” “难道我不反抗,仍由被你生母欺辱,那才是正道是不是?她当初有本事,依靠贺若仪的势力,大可以和离再嫁。当初不少让位的侧妃都是这么做的。谁见着拦着她们了?” 她说着疯狂起来,肩膀抖动,癫狂大笑,“不过就是你生母痴心妄想,还觉得这正妃的位置还有一日可以回到她的手里。” 说着她脸上的笑容狠狠一扭曲,成了狰狞又可笑的神情,“真是痴人说笑!” “她把我当好脾气的泥人,从头到尾没有给我半分颜面,侧妃该做的,她统统不做,甚至连行礼,从我进门到她死,她都没有给我行一个礼,见着我,也是耻高气扬。拿着背对着我。” 心中压抑久了,一股脑全说出来,心头是说不出的痛快。 “你生母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徐妃到了此刻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你阿爷更是可笑,我求他,哪怕给我几分脸面,做做表面功夫都可以,但是他就是不肯。说你阿娘已经在家这么久,我不过一个新家妇,这府中内外,应该还要多多听她的才是。” 说到这里,徐妃重重喘息了下,“我被你阿娘逼得无路可走了!” 她似哭似笑,元洵见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快要站不住了,过来想要搀扶她,结果被一把推开。 “你外家,一个两个全都不是人!我父兄又有甚么过错?”徐妃怒问元泓。 “有本事来找我,对着我的父兄下手又有甚么意思?而且还害的他们尸骨不全。”徐妃说到这里,哽咽起来。 元泓面色阴沉,从徐妃开口开始到现在,他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冷眼看着徐妃在自己面前发疯发狂。 元洵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徐妃护到自己身后去。 “你过来究竟所为何事?”元洵抬头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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