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还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元彩月在她身边坐下,她扯了扯嘴角,两人才寒暄两句,都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元彩月就掉下泪来。 “这是怎么了?”玲珑关切问。 元彩月捏住帕子,只是哭,她摇摇头,过了好会,她停了哭声,伸手去提袖子。冬日里穿的都比较厚重,元彩月提了几次,才把自己的袖子提起来,手臂上没了衣袖遮挡,上面的那些青青紫紫,就完全袒露在人前。 玲珑吓了一大跳,她张嘴,好半会都没能说话。 她知道有些男人会暴打妻子为乐,但贵族里,这种事还是少。再怎么和正妻不睦,正妻背后的岳家也不是善茬。 “阿家和小叔知道么?”玲珑问。 元彩月面浮出苦色,“阿娘和阿兄都知道。我就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长嫂这。” 她没有细说,但玲珑多少能猜出来。 玲珑肃了面孔,她盯着元彩月的手臂好会,令芍药去请元泓回来。元泓一进来,元彩月就忍不住身上颤抖了下。 元泓看见是她,眉头一蹙,很是不悦。元彩月也知道,她头都垂了几分。 “怎么了?”话语出口,就是冰冷的,和外面屋檐下垂挂的冰棱差不了多少。 玲珑把元彩月的袖子撸起来,给元泓看。 元泓看了一眼,“是高要做的?” 元彩月一问就哭了,元泓不耐烦听她的哭声,“是还是不是?” 元彩月边哭边点头,玲珑已经去拨元彩月的衣襟,果不其然在脖子底下,又见着好几块淤青。 “她和你阿兄难道没有管过么?”元泓和徐妃元洵不和,但见着元彩月身上的伤口,还是问了几句。 “阿娘和阿兄知道,但都没管,说要我忍着。” 高要此举不是一次两次,他脾气暴躁,不懂节制。夫妻两个,难免争吵,吵不过他就动手,动手完了,发现闯祸,跪地哭求。 元彩月也不是摆摆受气的主,但是徐妃和元洵对此事不管。见新妇娘家不出手,还要自己处理帮忙,高要便也越发胆大起来。 玲珑看了元泓一眼,眼下倒是个好机会,“打人打到公主的头上了,这还把天家放到眼里?” 说着,她连忙冲元泓使眼色。 元泓看向元彩月,“我只问你,你是想要和离,还是叫他受个教训。” 元彩月是求助母亲和兄长无用,只好到玲珑这里碰碰运气。 她迟疑了下,原本想要说和离,但想起徐妃和她说的那些话,把话给吞下去,“还请长兄给他个教训便可。”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到时候又出来哭天喊地,倒打一耙。” 元泓话说的挺重,玲珑出来扮红脸,这说话总要白脸红脸,全都凑齐了,才好继续下去。 元彩月伸手拦住玲珑,“多谢长兄和长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过来的,长兄能替我出头,就已经感激不尽。” “好,你这话我记住了。”元泓冷冷说完,叫了人进来。 那人是元泓身边贴身的副将,他附耳吩咐了几句,副将径直出去。 “这几日,你暂且在你母亲那里住下。过几日再回去。” 元彩月不知元泓要怎么做,可他到底还是愿意管,而不是和生母和兄长一样,一味的要她忍耐,千恩万谢的走了。 玲珑还想留她,看能不能套话呢。谁知元泓冲她摇摇头。 玲珑让芍药送元彩月出去,元泓坐到她身边,“过犹不及,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 玲珑早就猜到了,但是一直没去管,这送上门的,哪里有求上门的好些。 “你真管啊?” 元泓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但没有半点亲情,甚至曾经差点出手把人给整治死,玲珑还真不相信元泓会出手来着。 “你都想要这么做了,我还能袖手旁观。”说着,元泓皱了皱眉,“何况这高要行事,的确是太没有章法。宗室女再如何,也不是能被虐打的。” 元泓说着眼底流出了几分厌恶,“徐氏和元洵,这么些年,真的是越发的没用了。人给打成了这样,竟然连句话都不说。” 玲珑趴到他肩头上,“其实这事,咱们管了,说不定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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