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们还在苍冥山时,就亲眼见过一次巨剑异相。 只是那次,那位师兄是受了九道雷劫之后,劫云渐散时,才显出了那光芒万丈的巨剑。 元昭阳这是怎么回事,雷劈个没完也就算了,雷还在落呢,云还聚着呢,那金光就往外钻是搞什么! 三年结丹,结丹时还搞这么大动静,看来五行宗是不能久待了。 小白兔担心地望着万仪峰之余,目光却是有些不舍地从院中的一人一鼠身上扫过。 伴着雷声,道道金光挣扎般从层层劫云中钻出,首尾交联,渐成图像。 “这是……”林棉棉惶然开口。 “巨虎之力。”小兔兔揪着毛毛信口胡诌。 “没有……王字……啊……”林棉棉已被天上异相震到,此时与小兔兔的对答,全凭本能。 “还在凝呢。”小兔兔胡乱搪塞。 就在阿白想着下一句该怎么对答时,只见远处雷声突然密集,天上本已差不多凝成的金相竟是在道道的雷击下开始溃散。 “糟了……”在这几年读遍观世堂凝丹之术玉简的阿白如何看不出,这是凝结金丹要败在最后一步了。 八十多年,八十多年的坚持与等待啊…… 如果这次失败,恐怕元昭阳……只有不足百年的寿命了。 小兔兔心中发酸,眼中一热,脸上的毛就湿了两撮。 “那只老虎……老虎怎么要散了?”林棉棉尚未到金丹这个层次,可这不妨碍她看出此时情况的不好。 “棉棉……”小兔兔跳上林棉棉的手掌,认真与其对视道,“你可愿意,与我上万仪峰。现在,就在这雷劫中。” 为什么? 林棉棉愣了一下,却突然想到了问天石的那个回答。 所以…… 不是平日里常去陪她。 而是在今日,在她凝丹之日,在这雷劫之中,陪她么。 “好。”林棉棉点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而此时,也容不得她去问更多为什么。 “我……不一定护得住你。”这是阿白早已想好的计划,可真正实施起来,心中却 仍有些不忍。 兔非草木,孰能无情…… 殊不知,草木亦有情…… 林棉棉换上了储物袋中,那身收藏得好好的,元昭阳的旧衣袍,笑道:“不必你护。元师姐,会护着我的。” 小兔兔觉得此时,自己的下巴毛大概能拧出一碗水来。 “走吧……”小兔兔轻轻把爪爪搭在了林棉棉那只带着玉镯的手腕上。 纤细的灵气,自兔爪流入玉镯,左右流窜,进退得当,在重重禁制中,慢慢地杀出了一条路来…… 这是元昭阳闭关近两年时,阿白能想到的最后一招。为了这一招,她缠着林棉棉,在林棉棉的床上,睡了半年。终是摸索出了元昭阳在这玉镯中下的禁制解法。 阿白希望她永远都不会用到这个解法。 然而,这一天,终是到了。 巨大的冰碗贴满了符咒,倒扣着,带着一人一兔飞向了万仪峰。 胖龙猫静静地剥着豆子,看都没看那离去的一人一兔一眼,堪称相当无情。 只是在那冰碗终飞入劫云中时,胖龙猫却是突然起身,砰地一爪踢翻了阿白的豆子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