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冷冷地看着她。 她确实不想用这种方法,但是从某种程度来说,以死相逼的效果通常不错,尤其在她还十分重要的情况下。 “月明。”一个女音道:“放下手。” 月明抬头看她。 那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说是天人之姿绝不为过,哪怕是于君珩殷这样的美人和她一比都黯然失色。 月明好像知道她是谁了。 于君兰晏氏——连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如此清楚,几乎是一看就知道是谁。 她已经四十几岁了,眼睛却仍然纯澈的像是一片碧空。 “请医者为月明包扎,”女人不怒自威,身上带着久居上位者特有的气势,“你不要乱动,我来和你说。” 这种气势月明也在方溯身上看见过。 月明权衡再三,终于放下手。 于君珩殷松了一口气,起身见礼道:“晏氏。” 连缳微微颔首。 江寒衣往伤口上撒药。 血与药混合发出滋滋的响声,闻者色变,月明虽然脸色惨白,却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反应。 “方侯爷把你教的很好。”连缳赞赏道。 眼前的少女就犹如芝兰玉树,年纪虽小,但已经足够耀眼夺目,她知道月明在军中的功绩,对这个女儿更是无比满意。 “你是谁?” “我是连缳,”她微笑道:“你的母亲。” 这个女人一笑,真的有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 “只是,有人告诉过我,我的母亲早就死了。”她冷漠地回答道:“我只剩下师傅了。” “哦?” “我师傅在哪?” 连缳并没有回答。 月明见江寒衣在这本来已经放心,只是她不说话让她又焦急起来。 目光烦躁地看过屋中的陈设,每一样都奢侈至极,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东西。 夜明珠在有些暗的室内发出柔和的光。 月明看向铜镜,却一下子不动了。 镜中由很多人,自然也有她。 只不过个个都美丽年轻,连连缳都是如此。 只她一个人头发披散在身上,脸色发青。 她外貌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头发白了。 不是全白,而是有些发灰,其中有几缕是黑色的,看上去就像是半百的老妪。 “这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连缳比起方溯在哪更喜欢回答这个问题。 她看了一眼江寒衣。 江寒衣道:“是因为毒的缘故,我将您全身的血都换了,先放毒血,血气两亏,您昏过去之前又压着一口气,一直淤再胸口里,便成了这个样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