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溯抱她出去,那是一段没有灯的长廊,幽深漆黑。 月明下意识握住了方溯的手腕。 “本候在,”方溯语气如常,“别怕。” 越来越黑了。 “怎么,这么长?”她忍不住道。 “是啊,怎么这么长。” 方溯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她抱紧了方溯。 方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笑道:“害怕了?” “害怕。” “本候在。” “本候一直都在。” 方溯说话时热乎乎的气全都吹到了月明的耳朵上,她突然有种无比奇怪的感觉。 又痒又麻又热。 “师傅。”她开口道。 “怎么了?” “我难受。” “嗯?”方溯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哪里难受?” 她想,这是平阳侯方溯,这是西长史府军主帅。 她想,你的字是她取的,你的爵位也是她给的。 她想,这是你的师傅,你这么做还不如个畜生。 她想,那又如何? “心里难受。”她道。 “哦?” 下一刻她就明白月明的意思了。 在她们嘴唇相贴之后。 方溯没抱住她,猛地松开手,似乎惊慌失措。 月明一个踉跄,连自己带方溯一起扑压到墙上。 撞得鼻梁生疼,她觉得疼。 所以她就哭了出来。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落下。 月明觉得委屈,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委屈。 或许是求而不得,或者是注定没有结果。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那么难?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眼泪蹭到方溯脸上时她是懵的。 这个刀刃扫过眼皮尚且面不改色的侯爷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师傅,”月明叫她时就像很久之前,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师傅,我难受。” 她在等,等方溯的决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