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靳拿在手里,疑惑的看向隐言,倒不是怀疑,只是下意识问道“你不用喝?” 隐言略垂眸“隐言进过一次,瘴毒对我无效。” 徒靳未曾多想,一口便将叶碗里的汁液喝掉,没想到入口甘甜,清清凉凉的还挺好喝。 “走吧。” 徒靳大步迈入林中,隐言随后,“是”。 果然才出了林子走不到半个时辰,便出现了一处长满奇花异草的院子,院子中间有个小屋,屋子四周爬满了各种藤蔓,若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房子本身便是用藤蔓编成。一人坐在院子中间的摇椅上,手里拿着扇子,眼睛都没睁便道“小老儿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个娃娃,竟还活着?” 隐言示意徒靳停下脚步,行了一礼“打扰前辈清修,是隐言之过。” “罢了,罢了”话音刚落,徒靳只觉得眼前一晃,刚刚还在摇椅上的人却突然不见了踪影,随即,一阵无形的压力袭来,他尚未反应过来,只感到身子往边上一倾,已经被隐言拽到身后。而刚刚他所站的位置,赫然已经多了个人出来。 “嗑嗑,小老儿不过想看看来了个谁,娃娃慌什么。” 徒靳这才看清来人,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拄着拐杖,少说已有古稀之年,虽然满脸皱纹,一双眼睛却寒光逼人。从椅子到这里的距离足有三丈,这人的功夫简直深不可测! 隐言站在二人中间,用身子挡住徒靳道“恕晚辈无理,此人乃是家父。” 听到这样的称呼,徒靳随即冷哼一声,甩开了隐言拽着自己的手。 手上突然一空,隐言有些尴尬的将它放回身侧,他不是不知道父亲不喜欢这样的称呼,只是今天,隐言却不得不自作主张一回。 徒靳不知道,魍魉非但脾气古怪,还及其讨厌外人,隐言是个特例,但并不代表他可以随便带别人进来,若隐言刚刚不那么说,恐怕即刻魍魉便会要了徒靳性命。 “一个有为子之心,一个无为父之意,嗑嗑,有意思,有意思”魍魉闭着眼睛嗅了嗅,干笑两声,“两仪花是被这个老娃娃吃了?” 徒靳一番白眼,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了,还被叫成娃娃。这人说的什么两仪花,莫非是进林子前隐言给自己喝的那个? “是。”隐言淡淡回。 “当”魍魉用拐杖轻敲地面,徒靳只觉得有一股劲风迎面扑来,而隐言却是后退半步,一丝血线自嘴角流下。徒靳一惊,怎么回事? “嗑嗑,妄图用真气破我毒瘴,娃娃你胆子不小!” 徒靳一惊,不由疑惑的看向隐言,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自是不知道,想要安全的通过毒瘴,就必须要饮下两仪花的茎液,而林外的两仪花只有唯一的一朵,每次根茎被折,便会在原来的断茎上再长出新花。徒靳要跟隐言来,隐言自然不会把父亲一人留在林外,自己的做法便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至于解释,在隐言看来,多余而又没有必要。 “前辈教训的是,是晚辈自不量力了。”隐言擦掉嘴角血迹,躬身回道。 “你中毒了?”徒靳皱眉问。 隐言冲父亲安慰一笑“无妨”。 魍魉瞟了徒靳一眼,半眯着眼道“确实无妨,已经是个活死人了,小老儿的毒瘴又不毒‘死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