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滞片刻,想了想,说:“嗯……也是。” 毕竟再怎么喜欢一个人,对彼此来说大家都是陌生人。 重点在于——你愿不愿意花很长时间去了解你的伴侣,甚至用上一辈子。 傅叶予:“危夏,我提这件事是认真的。” 危夏:“那我也说一个认真的想法,就是,上次去你家,虽然你妈和弟弟人都很好,但我觉得……别人肯定都会认为我高攀的,我家就是很普通,所以我俩不一定适合结婚。” 即便危夏现在赚得多了,但与傅家的富有程度不可相提并论,说来她也已经有一些社会地位、社会价值,真的被未来老公富养起来也没什么,但,怕就怕在观念上的不合。 傅叶予张了张嘴,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徘徊,“傅家的情况有机会我慢慢告诉你,刚才不是和你说了,我目前只是帮着傅荆安善后,斯晏制药我也没什么兴趣。我爷爷对我很器重,但过去我爸和他关系很糟糕,所以这些年我们就像脱离了傅家。” 傅叶予说到这里顿了顿,“我爸爸患上重病,在我大学毕业那年去世了,那时起我爷爷就希望我们能够回到傅家。” 也算是落叶归根了吧。 依照目前的结果来看,秦家上下最有话语权的那位老爷子成功地挽回了他们一家子。 “傅家内部结构复杂,这是事实。” 傅叶予只是轻描淡写,而危夏对这种豪门争斗确实也没有任何概念。 傅家内斗很严重,至于究竟怎么个斗法、斗到什么程度,她就一概不知了。 “其他的暂且不提,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真的让人再硬的心肠都能软下来。 危夏轻轻地喘了口气,伸手去握傅叶予放在她腰肢处的手指。 “说穿了我是对我们没那么有信心,但我应该听你的,对自己也有信心一点。” 他大手一揽,将她抱到怀中,危夏仰脖看着他。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优雅的下颚弧线,下巴的弧度也很动人。 “也不是现在就得结婚,只是做好准备未尝不可。” 危夏:“嗯,懂了,后天我要回家住两天,正好也把我们的事和我爸妈报备一下。” 傅叶予:“等你定好时间,我就去拜访叔叔阿姨。” 所以…… 他们现在不继续做了吗?? 危夏只好继续当毛毛虫,把头枕在男人的肩窝,蜷起小身子。 本来还想撩拨一下男朋友。 那双艺术家的手去扯男人胸前的扣子,大长腿抬起来缠住男人的下边,又香又软的身体近在咫尺,手指也在他结实有力的腹肌处流连忘返。 没错,网骗傅是有腹肌的,她可馋了。 然,没想到早上起得太早,这时候眼皮重,头沾到舒服的地方就抬不起来了。 危夏模模糊糊地靠在傅叶予的胸前,他不断散发出的气息沉稳凌冽,耐人寻味,不知怎么的,就趴在男人胸口处睡着了。 窗外是一轮银月,投下寒霜般的月色,傅叶予低头,将下巴抵着她额前的发丝。 他本来就没想这么快和这小姑娘发生关系,所以也没做准备。 但是…… 能不能别这么勾引他。 傅叶予觉得洗冷水澡纯粹属于弱智行为,他是不会干的。 只能尽量让身体冷却下来,继续看他该死的合同。 …… 秋季的下雨天最是磨人,又凉又密,还冷风习习。 平日里危夏一个人住江边豪宅,工作安排没那么窒息的时候,就会回家住几天,陪两位长辈说说话。 危家夫妇住在花苑公寓,是一个高档公寓区,两人也都到了退休年纪,因着性格开朗,所以把唯一的宝贝闺女也养的随心所欲。 危夏刚开始赚大钱的时候,两口子比她还震惊,就连拿到一百万都不知道除了存银行应该怎么花。 还是危夏给他们洗了脑,让他们多出门走走,到世界各地看看,如今他们一年当中也有不少日子根本不在国内,恩恩爱爱闯天涯。 危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苗月突然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颗不知什么东西。 咸咸的,又有点甜,还是水果味…… 危夏“噗”地一口吐出来…… “妈你又做什么了?!” “这是冰糖草莓啊。” 危夏:“怎么是苦的??????” 苗月自己尝了一口,脸色也立刻变了:“哎哟,搞错了,我放了盐。” “………………” 危夏赶紧喝了几大杯白水,并在心里暗自发誓,要让傅叶予这个装逼犯也来尝尝危太太的黑暗料理。 “夏夏,你那个男朋友谈的怎么样,打算带回家看看了吗?” “嗯对啊。”危夏很自然地接了话茬,“他说有机会来见见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