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后,我和你一起好好抚养他。」 云羽衣一愕:「你说什么?」 「你怀了简文礼的孩子,但他不肯跟你结婚,你也不用难过,我一定让你和孩子都活得幸褔快乐。」 「……那……」她轻声问:「……你是可怜我了?」 「不,我是真心喜欢你,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这辈子也要跟你廝守在一起。」 「…你……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要有半句假话,教宋星寒不得好死!」宋星寒狠狠发着毒誓。 「你……不会后悔么?」 宋星寒一字一字地说:「至死不悔!」 云羽衣呆了半响,然后「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宋星寒凑上去拥着她的肩,轻抚她的秀发:「别哭别哭。」 突然,云羽衣大力把宋星寒推开:「你再对我起一个誓吧!」 「我刚才不是已经发誓了?」宋星寒心窝早已乱成一片。 「刚才你说这辈子都属于我和孩子,现在我要你答应把所有时间都交给我。」 「这有分别么?」宋星寒错愕:「给孩子就是给你,爱孩子也只因为爱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明白?」 「不,孩子是孩子,我是我,在你心里,我一定要佔最最最重要的位置,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好,我宋星寒向天发誓,这辈子馀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交给云羽衣处置,如有违誓,教我不得好死!」 「不,你应该说,如有违誓,教云羽衣不得好死!」 宋星寒怔住:「没有人会这样起誓的。」 「你要是对我不好,谁还有空去管你好不好死?是我自己不要活下去罢了。」 宋星寒忍不住伸手把云羽衣紧紧拥进怀里去…… 过了两个月,云羽衣才把真相告诉宋星寒----她和简文礼清清白白,那一夜下大雨,不得已才留在他家客房休息。 宋星寒哭笑不得,这误会真是闹大了。 「没有孩子,你还会留在我身边么?」云羽衣幽幽的问。 「我已发誓了,绝不会让你不得好死的----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油腔滑调,谁信你?」云羽衣嗔说。 ************************************************************** 那是1945年8月份的某一天,宋星寒和云羽衣正在台上演出,日本投降的消息忽地传来。她们初时还有点半信半疑,及后报信人接踵而来,巿面上爆竹声、欢呼声不绝于耳,和平的事实已是摆在眼前。大家不单兴奋得手舞足蹈,更流出喜悦的眼泪----终于,中国人的苦难都成过去了。 胜利后,留澳难民纷纷回归原居地,澳门那「乱世天堂」的盛况亦一去不返,班业渐走下坡。终于,贺叔提出举班到香港发展的建议。 想当年宋星寒受聘澳门班,不过是十来天的独台,任谁也想不到,这一待便是十多年。悠悠岁月,倏忽已过。宋星寒在澳门一直得到戏迷们的拥戴,不独搏得一家子丰衣足食,更赢得名声和友谊,一旦拋离,自是百感交集。 但宋星寒亦明白,澳门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