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就把他们送医院了?怎么不让警察送?” “对呀,本来想去铺子找你的,可铺子关门了,回家也是关着门,只有舅舅在……害,警察叔叔说了,小孩儿打架他们不管,让家长拎回家教训去,可他们被打挺惨的,我就……嘿嘿,妈放心,我真没闯祸。” 原来如此。 真是虚惊一场。林凤音揉揉他脑袋,“我有事去了张叔叔家。”这才发现,张文顺一直在屋子里陪着他们。 “对不住,忙着跟他说话,倒忽略……要不你先回去吧?待会儿路上不安全。” 张文顺略微失落,她心这么细,肯定是发现母亲……唉。 “你去张叔叔家干嘛?”鸭蛋奇怪的问。 林凤音老脸一红,欲盖弥彰,又打了他一下,不过力道非常轻,“大人的事儿别多嘴,赶紧吃好没?吃好回家。” 鸭蛋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了两圈,忽然就意兴阑珊,嘟了嘟嘴:“那他们怎么办?” 林凤音看着两个木乃伊,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家在哪儿,她也没法子啊。好在护士进来,说外科腾出两张病床,可以让他们住进去了,倒是松口气。 听医生说,俩人的皮外伤很严重,皮肤挫伤、撕裂伤、刀伤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处,还有中度脑震荡,吐过两次,不排除颅内出血的可能,必须住院观察。 这样的伤,好在是被鸭蛋及时送来了,不然真有生命危险。 “好小子。”林凤音夸了他一句,凑两个木乃伊耳边,把他们要回家的事说了,又留下一张写有他们家庭地址和店铺地址的字条塞他们手里。 走到医院门口,想了想,于心不忍,又折回去,帮他们一人交了一百块的预存费用,看能治到哪天,能不能用到他们家人找来。 张文顺和林大龙,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林凤音让他先回去,他也不回去,到向家坐了会儿,欲言又止。 确定儿子没事,林凤音全身放松,将他送到门口,“谢谢你,快回去吧。” 昏黄的路灯下,张文顺看着她,一眨不眨。 “怎么了?” 张文顺沉默片刻,忽然鼓足勇气,“你放心,我会好好待鸭蛋。” 林凤音怔了怔,并未被他的承诺所打动。因为在她心目中,“善待鸭蛋”是她再嫁的最基本前提,是无需言明的基础,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理所应当。 可在她这里理所应当的事,到了他的处境,却是需要下非常大的决心才能做到。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给个半大孩子当便宜爹,对他也不公平。 林凤音忽然觉着,自己答应他的追求太草率了,草率到都没有替他设身处地想一下。 张文顺看她不说话,忽然试探道:“你很喜欢孩子?”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那……我们明年也生一个吧。” 林凤音一愣,脑海里迅速分析着:他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一,至少明年之前他想结婚;二,他想要孩子。 她喉头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摇头:“不,我不想。”不止不想那么快结婚,更不想生孩子。 张文顺一愣,诚恳地看着她,“没事,你只管生,到时候我妈带,我来教育,你不用费心的。” 林凤音却忽然眼眶湿润,不是感动,而是害怕。 都说敢生二胎的女人,要么是月子做得好,没体会过以命换命的艰辛,要么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很遗憾,她都不是。 直到九年后的今天,向东阳已经化作一抔黄土,她对自己月子里的遭遇始终耿耿于怀。那种孤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