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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的生而不养,不配为人母。

    “会。”

    有了她的保证,两个孩子明显开心不少,红花一面扫地一面哼唱“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完了又把所有碗筷收到盆里,舀四五瓢清水,准备再洗一遍。

    毕竟,“妈妈”可是在城里过惯好日子的呢。

    鸭蛋也被林凤音使唤去帮忙,但凡表现出一丝不愿,就使出“旅游鞋威胁”大法,得让他体验干家务的辛苦,才会知道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

    两娃实在是太太太脏了,林凤音找出他们所有的衣服裤子鞋子,上小河边清洗。好在她回来时买了好几袋洗衣粉,管够,鞋子让他们自个儿刷,她只用搓衣服就行。

    红花几次争夺洗衣“大权”失败后,半是气馁,半是高兴,真希望这位“妈妈”能天天在家。

    羊头村顾名思义,因地势陡峭,位于整个大河乡最高处,像山羊高昂着的头颅而得名。村子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村口是一条小河,因地势高,水流往下冲刷形成了一片小型“瀑布”,大家都喜欢去那里洗衣服。

    没多久,来了几个村里女人,见到林凤音也不不屑跟她打招呼,只探照灯似的打量一圈,凑一处嘀嘀咕咕,反正不会是好话。

    林凤音对着清澈的水面发呆,倒影里的女人鲜嫩娇俏,眼睛又大又水灵,跟会说话似的,弯弯的眉毛浓淡皆宜,挺翘的鼻子,红艳艳的嘴唇……再配上一身雪白皮儿,大山女人谁不羡慕?

    羡慕,嫉妒,又恨。

    就连城里女人也羡慕。可就跟高个儿不在乎身高,卖西瓜的不稀罕吃瓜一样,再多的美貌于她已无用,只想好好过日子。

    原有的晒衣杆是根脏兮兮发霉的竹子,她指挥着两个孩子重新搭了一根,用湿抹布里里外外擦两遍,才把衣服晾上。

    当然,向家不止孩子和碗筷脏,粮食乱放,老鼠乱窜,桌椅板凳黑得看不出原样,鸡鸭散养,不小心还会踩到“炸.弹”。林凤音实在看不下去,指挥着他们从里到外收拾一遍,累得她老腰都快断了。

    说实话,在城里当保姆虽然也没闲着,可主家房子不大,左右百来平,又是天天重复,活少,每次花半小时就完了。

    哪有这么累?

    完事烧两大锅洗澡水,搓出厚厚一层汗泥,娘仨才算收拾干净。直到此时,她忽然反应过来,“鸭蛋你奶呢?”

    “下地。”臭小子不知从哪儿搜刮来一把蚕豆,怕再被妈妈支使着干活,溜了。

    林凤音揉揉腰,见红花还要抢活干,也让她出门玩耍去了。

    待确定院里没人,她赶紧把院门一关,从里闩上,回屋脱.裤.子。

    因为在城里丢过几次钱包,她学精了,专门在内.裤前部挨着小肚子的地方缝了个小兜。果然,兜里满满登登塞着一沓钱,她兴奋得满脸通红。

    最外头是三张蓝紫色的百元大钞,里头裹着一张五十,三张十块,五张绿色的两块,还有红色的“壹圆”若干,拢共412块五毛。

    因干活勤快,又面容姣好上得台面,主家每月开她四十块工资,逢年过节还有压岁钱。她平时也不爱逛街买东西,卫生纸啥的女主人买来跟着用,开源节流,每年能攒下千把块。

    1990年的千把块可不是小数目,存个八.九年也是妥妥的万元户……可惜都被张春花掏空了。以前觉着自己愧对孩子,只要婆婆把钱花鸭蛋身上,她就当弥补了。可现在细想,鸭蛋小学毕业就没读书,媳妇儿是童养的,压根花不了几个钱,也没见置办啥大件,她这么多钱花哪儿去了?

    上辈子,这是个未解之谜。

    林凤音扯扯嘴角,这辈子还想从她身上吸血?休想!

    于是,可以预见的,当听说她辞职了,还不愿交出最后半年工资的时候,张春花炸了。哭爹喊娘,捶胸顿足,千声万声让她滚。

    林凤音可不是当年受不得气的新媳妇了,反正她骂随她骂,自个儿心安理得该吃吃,该睡睡,现在还不是彻底决裂的时候。

    老太婆虽然不是个好婆婆,但还算好奶奶,牙缝里有块肉都会抠出来给鸭蛋。有她帮忙带孩子,比请保姆还放心,她现在的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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