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儿的药膏是好用。”徐夫人说道,“佛奴前些日子面上也起了一块,擦过第二日就好了。” “妹妹手巧呢!”徐玉郎说道,“也不知道日后哪家公子有福气,能娶回家。” 徐玉媛一下子就红了脸。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徐夫人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正常不过。” 徐夫人说完之后跟徐玉郎对了个眼神,示意知春的话她已经知道了。 这时,佛奴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坐在一边的徐老爷把他抱过来,说:“用饭吧,我这等着等着,都饿了。” “好。”徐夫人说道。 侍女听见吩咐,鱼贯而入,捧着盆子让他们净了手。徐玉郎知道,这是跟季家学的规矩。因着她的关系,徐家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权贵人家的圈子,这样挺好,等佛奴长大了,不管是科举还是从武,都会顺畅许多。 用过饭,徐玉郎回到院子整理今日的事情,这时徐玉媛带着带着侍女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瓷盒。 “阿姐。”她柔柔地开了口,“这是我今日刚做得的面脂。” 静水庵有不少姑娘因为身体娇弱,不得不带发修行,住持虽然让她们研习佛法,但也真不好按佛家人要求她们。所以平日里,也教她们一些别的东西。徐玉媛就在静水庵学会了调制胭脂跟面脂。 “媛儿手真巧。”徐玉郎亲手接了过来,又递给知春,让她放起来。 徐玉媛站在那里,看见书案上写着张蕊,咬了下嘴唇,伸手指着那个名字开了口。 “阿姐,这个张蕊可是那个粮商张家的姑娘?” 徐玉郎点点头,说:“你认识?” “是。”徐玉媛说道,“之前她总跟着她娘往静水庵上香,我俩也算投缘,经常在一起聊天。不过,后来她娘过世了,她就很少往静水庵来了。最后一次见,大概就是上一年秋天。她人可好了,绝对不会杀人的。” “我明白。”徐玉郎说道,“你想想,上一年她来静水庵的时候,盐商赵家的女眷,有没有来过。” 徐玉媛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那一次是她继母领着她来的,因为没有人,住持跟张夫人说了许久的话。她还在我那里跟我哭了一场呢。” “你可知道她为什么伤心?”徐玉郎忽然觉得能从徐玉媛这里问出些什么来。 “是因为亲事。”徐玉媛说道,“她说本来赵家二公子都已经跟赵老爷说了,要娶她为妻。也不知怎地,过了几日,就变成赵家大公子求娶她。她又哭又闹,可是张家前些日子折了一笔银子,她继母又对她是面子情。三劝两劝,张老爷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徐玉郎闻言没说话,徐玉媛见她在沉思,也不打扰,乖巧地在一边坐着,顺手把在她脚边睡觉的包公捞起来抱到怀里。 半晌,徐玉郎又开了口了。 “媛儿可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赵家改了口?” 徐玉媛歪着头想了想一会儿,说:“那时候是十月末,张姑娘说一个月前,应该就是九月末。” “多谢媛儿。”徐玉郎笑着说道,“你这一番话可解了我的大难了。” 徐玉媛闻言倒是有些害羞。她慌忙摆摆手,说:“哪有,阿姐不嫌我多话就好呢。” 徐玉郎见她这般样子,倒是没有了刚回来时候的清冷,自己也笑了。 “既然你都来了,那我正好就问你一句,你觉得陆家三公子怎么样?” 徐玉媛听到徐玉郎问答,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