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接话,“咱这一去,都知道是为了卫家的案子来的。” “那就光明正大地去。”徐玉郎说道,“就说卫家要查得清清楚楚,在里面待久了,总能看出些端倪。” “也只能这样了。”谢苍说道,“含章、元吉,你们两个一起。先查清楚马钱子从哪里来的。” “是。” 徐玉郎跟季凤青到了环春院的时候,姑娘们还没起身。伙计见识二位官爷,也不敢怠慢,慌忙请他们两个人到里面坐下,又端上了茶。 “二位官爷早啊!”赵妈妈打着哈欠走了过来,“这人呢,也抓着了,不知道您二位来,还有什么事情?” “这位妈妈胆子可真大。”季凤青说道,“出了人命案,居然还能睡得着。” 赵妈妈看了他一眼,说:“人不是我杀的,又跟我这里没有太大的关系,为什么睡不着?倒是这位官爷,说话夹枪带棍的,难不成怀疑我?” “妈妈误会了。”季凤青说道,“不过就是佩服您的胆量罢了。” 赵妈妈翻了个白眼,说:“什么胆量,还不是这些年被吓出来的。您二位慢慢查慢慢看,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尽管遣人来问。” 她说完之后,袅袅婷婷地上了楼,只留下一阵香味。虽然年近四十,却依旧风韵犹存。 季凤青跟徐玉郎刚要上楼,却看见有人打门外走进来,仔细一瞧,不是别人,正是汴梁城有名的荒唐王爷安顺亲王闻人瑜。他没有实缺,不理朝政,日日眠花宿柳。 “见过安顺亲王。”徐玉郎跟季凤青赶忙行礼。他虽然没见过这个人,但是衣服总是认得的。 安顺亲王闻人瑜却没空理这些,他看着徐玉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位是?”闻人瑜看向季凤青,“我怎么没见过。” “微臣是大理寺卿徐玉郎。”徐玉郎说道。 闻人瑜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说:“听说话不像是汴梁人。” “微臣是金陵人。”徐玉郎说道。 “多大了?”闻人瑜又问道。 徐玉郎偷偷瞟了眼季凤青,这位安顺亲王问这么详细干什么。季凤青回给他一个眼神,他也不知道。 “十五了。”徐玉郎恭恭敬敬地答道。 闻人瑜一愣,说:“年纪轻轻就成了大理寺少卿,不简单啊!” “王爷谬赞。”徐玉郎回答得不卑不亢。 “来查卫家的案子?”闻人瑜又看向季凤青。 “是。” “先说好了。这环春院的头牌可是本王的相好。”闻人瑜说道,“惊动谁也不能惊动了她去。” “明白。”季凤青说道。 闻人瑜这么早过来,本意是安抚自己的小美人。没想到却遇见了季凤青与徐玉郎。他简直被徐玉郎的长相惊着了。这张脸,跟他梦里的脸重合在一起。那个噩梦,他反复做了很多年,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大汗。 “你可知道那位徐玉郎的事情。”闻人瑜边上楼边问。 他身边的小厮想了想,说:“只知道是新科状元,祖籍金陵。家里是金陵有名的绸缎商。” 闻人瑜想了想,又往下看了一眼,说:“回头查查他。我要知道所有关于他的事情。记得要隐秘。” “是。”小厮恭敬地应了。他是闻人瑜的心腹,明白很多事情只要照办就好,至于原因么,没有必要知道, 季凤青叫来在那位歌姬房间伺候的小丫鬟。小丫鬟不过十来岁,怯怯地站在那里,都快哭了。 “你可知道云姬的马钱子从哪里来的?” “是云姬姐姐遣人去药房抓的。”小丫鬟说道,“云姬姐姐时常抚琴,手腕经常肿痛,习惯拿马钱子碾碎了来敷。” “卫公子来环春院,除了云姬之外,还经常找谁?”徐玉郎在一边问道。 “还有念奴姐姐。”小丫鬟说道,“往日都是云姬姐姐跟念奴姐姐陪着卫公子,只不过这几日念奴姐姐病了。” “她人呢?”徐玉郎问道,“能否叫她过来?” 小丫鬟点点头,转身就跑了出去。 一会儿,一个姑娘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你就是念奴?”季凤青问道。 那姑娘点点头,说:“正是奴家。” “卫公子出事之前,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季凤青又问道。 念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那帕子轻轻按按眼角,说:“您这么一问,倒是确实有一桩事情。” “哦?”季凤青跟徐玉郎立刻来了精神。 “前几日,卫公子来喝酒,酒醉之后非要下楼去给我摘院子里的紫薇花。回来之后他就跟我说走错屋子了。”念奴说道。 “然后呢?”徐玉郎赶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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