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抽搐而死,死状与魏公子类似。 “死因已经确定了,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下毒的人是谁。”季凤青说完看向徐玉郎,“含章有何高见?” 徐玉郎没说话,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仔细看了看。这酒壶是耀州青瓷,青中翻绿,很是晶莹。缠枝莲做纹饰,很是精美。 “这壶可有蹊跷?”季凤青问道。 徐玉郎手上一用力,打开了盖子,他往壶里看了一眼,说:“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是转心壶。” 季凤青凑到徐玉郎身边,就着他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只见壶内有隔墙将壶一分为二。每部分用堵盖封住,在堵盖的一侧设通道与外界相通,在通道的上方设一挡碗。(1) 他离着徐玉郎极近,低下头说话的时候,热气直呼到徐玉郎脸上,弄得她很不自在,痒痒的。 “今日谁负责倒酒”季凤青问道。 “是奴家。”一个穿着香云纱的姑娘站了出来。 “毒是你下的?”季凤青又问道。 那姑娘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接着抬起头来。 “是我。” “为什么?”徐玉郎问道。 “为什么。”那姑娘冷笑了一下,“大人可还记得两年前卫家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情?” 季凤青想了想,说:“你是哪个歌姬的什么人?” “她是我姐姐。”那位姑娘说完,伸手指着卫卿的尸身,“他替我姐姐赎了身,结果呢,在卫家被他夫人日日磋磨,没几个月就被磋磨死了。我去告状,他家使银子买通知府,说我姐姐是奴婢之身,只罚了他家银子了事。好容易,我熬到能出来接客,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杀了这个畜生给我姐姐报仇。” “带下去吧。”季凤青挥挥手说道。这案子断得顺利,顺利得不自然。 看着那歌姬被带走,徐玉郎悄声问季凤青。 “这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我也这么觉得的。”季凤青说道,“不过不管她身后是什么人有什么阴谋,先把案子结了再说。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查。” 徐玉郎点点头,这话有道理。 “走吧。没咱什么事了。”季凤青说着拍拍徐玉郎的肩膀,“天色也晚了,一起去醉福楼用饭?我家常年在醉福楼有个房间。” 徐玉郎想了想,横竖回家也无事,喝点小酒,还能让自己忘了这卫卿的惨状。不过,他跟季凤青还熟到这个地步吧,拍什么肩膀啊! “好啊!” 两个人回大理寺述职之后,就慢慢悠悠地往醉福楼走去。汴梁正是好天气,不冷不热。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当年卫家出了什么事情?”徐玉郎边走边问。 “卫家小公子风流,两年前替环春院的头牌赎了身,接回家做了妾室。谁知道没过多久,那头牌就死了。” 徐玉郎闻言,说:“这是何必呢,后院那么多女人好吗?” 季凤青听了这话,笑了。 “含章还是年轻,殊不知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婢。男人么,成亲之后看一个女人久了,总会腻的。” 徐玉郎看着他,说:“我可听闻,季家不让纳妾。” “你还是年轻。”季凤青说道,“都说世家好规矩,其实你有时间去汴梁西边的宅子瞧瞧,好些都是世家的外室。” “元吉这么了解?”徐玉郎斜着眼看作了他一眼。 “世家子弟大多一起长大,谁家的事情不清楚。”季凤青说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