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晓得了。”嫣红说完看着徐玉郎,“勿要忘记脱!” “晓得了。” 顾晨目送嫣红离开,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嫣红姑娘怕不是看上你家小子了吧?” “可不好胡说。”徐谦笑着说道,“玉郎还小呢。那嫣红是个清倌人,年岁不大,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妈妈又不着急让她梳弄,自然得多兜揽一些他这样的客人才好。” “没想到这里的讲头还真多。”顾晨说道。 他自小被家里管得严,很少去这种地方。 “咱们说点正事吧。”徐谦笑着开了口,“那布匹您真要走陆路?水路可是更方便一些。” “实不相瞒,我也想走水路,只不过这一路太难挨了。”顾晨笑着说道,“既然银钱差不多,还不如陆路呢。” “也是。你是北地人,不习惯坐船的。”徐谦笑着回应。 出了醉仙楼的门,徐谦跟徐玉郎送那顾晨上了马车,自己刚想回去,就被嫣红身边的小丫头拦住了。 “这是我们姑娘让我给您的。”小丫头说着就把帕子塞到了徐玉郎的怀里,紧接着就跑了。 “这?”徐玉郎捏着帕子,有些哭笑不得。 “那嫣红是个痴人,你也勿须说破。横竖你还小。到时候就是她梳弄,你也可以借口我不同意。若是真投缘,给她赎个身也无妨。我认作干女儿嫁了也是可以的。”徐谦笑着说道,“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是。”徐玉郎恭敬地应道。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自己马车旁,小厮撩开帘子,徐玉郎在一边扶着父亲坐了进去。 “那顾晨若不是邢家介绍,我是断不会跟他有往来的。”徐谦把头靠在软枕上说道。 “可是因为他有些迂腐?”徐玉郎说着给父亲倒了一杯茶。 “家里管得严,又自认为端方,实际上,一片色心。”徐谦说道,“这种人,他父亲在时还好,能管束他。若是有朝一日没人管了,他又没有个厉害婆娘,能把这份家业都糟蹋进去!” 徐谦说完,轻轻地啜了一口茶。 “所以这就是父亲自我十来岁上就带我进青楼的原因?”徐玉郎笑着问道。 “见识见识总没坏处。”徐谦半睁着眼睛看着徐玉郎,“不管你是何种身份,这种场面见多了,自然就能分清楚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玉郎明白。”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徐宅。徐夫人见二人带着酒气进来,不免皱了皱眉头。 “老爷,您又带玉郎去那种地方!”徐夫人说着,照着徐谦腰上就掐了一下,疼得他直咧嘴。 徐玉郎在一边差点了乐出声,爹爹虽然出入青楼,可却是一点都不碰那里的姑娘。 “天色不早了。都洗洗睡吧。”徐夫人吩咐道。 “是。”徐谦跟玉郎应得恭敬。 “老爷,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玉郎那么点大……” 徐玉郎听着娘亲的念叨声往后院走去,今晚爹爹又要在榻上过夜了。 徐玉郎踏进院门,乳母曹氏并丫鬟知春便迎了上来。 “其他人都下去吧。”徐玉郎说道。 知春掩紧了屋门,这才上前帮徐玉郎脱掉长衫,又解了里衣,接着,又把裹在胸口的生绢解开。 “要我说姑娘出门裹着也没什么意义。”知春嘟囔道,“又不明显,还没个鹌鹑蛋大呢。” “胡说!”徐玉郎说着m.coMic5.coM